["“我記得你是從德國杜塞爾多夫藝術學院畢業的。”炎景煜眯著眼睛忽然想起這玩世不恭的豪門公子有一項特殊的技能,那就是過目不忘。
“是啊,怎麼了?”背上的疼一陣一陣的席卷著陸宣的所有感官,腦袋裏一直嗡嗡作響,顯然是爆炸的餘韻還沒有過去,比起睡的雖然不怎麼安穩的淩惜音來,陸宣也確實是淒慘了一些。
要不說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剛剛從那個彪悍女人的虎穴裏爬出來的陸宣,轉身又投進了狼窩的懷抱,看著醫生給自己拍的血呼拉嚓的後背,陸宣恨不得當場就昏死過去,誰知道陸宣是屬於那痛越精神的那一類人,所以換藥的過程已經可以堪比屠宰現場了。
“你應該還記得那個人的樣子吧!給我畫下來!”作為當天唯一的目擊證人,陸宣被炎景煜委以重任,他從鼻子裏嗯了一聲,終於睡意多過疼痛,哼哼唧唧的終於睡過去了。
今天隻是眾多不眠之夜的其中一個而已,可是炎景煜卻覺得格外的漫長,窗外已經是灰蒙蒙的樣子,眼看著天就要亮起來,可是炎景煜一點沒有要睡著的樣子,因為連日來的工作使得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疲倦,黑眼圈也有一點深,然而這並不影響他的顏值,從外麵進來換藥的小護士看炎景煜的眼神就知道了。
“少爺,你都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趕緊去休息一下吧,小姐這裏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因為昨天別墅發生爆炸的事情,炎景煜讓人送吳媽去了炎家老宅。
看著已經憔悴了好多的自家少爺,從小看著炎景煜長大的吳媽,覺得自己的心尖尖都在疼,背過身去偷偷抹了把眼淚,把自己做好的早餐從保溫盒裏拿出來。
接過吳媽遞過來的早飯,炎景煜隨便吃了幾口就沒了胃口,想到淩惜音一次又一次的置身在麻煩之中,自己卻什麼忙也沒有幫上過,心裏就特別的不是滋味,就好像是把心放在熱鍋上,讓他備受煎熬。
自從別墅發生了爆炸之後,炎景煜就一直在檢討自己,為什麼有自己在身邊,淩惜音還是麻煩不斷?為什麼遇上自己之後,那已經再沒有瓜葛的過去會一次又一次的尋上門來?這個人身上到底還有怎樣不可與人說的過去?向立群給自己看的資料上麵已經把淩惜音的過去記載的非常詳細,可是為什麼炎景煜還是覺得自己一知半解的樣子?
“吳媽,我不吃了。我要去公司了。”說著站起來,交代吳媽好好照顧兩個人之後,就離開了。
吳媽看著炎景煜離開的身影,輕輕的歎了口氣,收拾好炎景煜吃過的碗筷,看看從剛才到現在依舊是同一個姿勢的淩惜音,心裏也同樣不是滋味。這兩個人為什麼總是多災多難。但願兩個人好事多磨吧!
雖然人在公司,可是炎景煜並沒有多大的心思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因為炎氏集團總裁別墅爆炸的事情被炒的沸沸揚揚,公關部的電話幾乎都要被打爆了,都在詢問當時事件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