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柏秝下班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鬱湘稔聽見開門聲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生悶氣,卻忘記了給他準備晚飯。
鬱湘稔這些日子都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自母親死後,這麼多年她都自由自在的獨立慣了,什麼事情都無牽無掛的,可是這場婚禮來得突然,她還沒做好準備去做一個人的妻子,讓她立馬代入身份去照顧著另一個人的衣食住行,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忙了這麼晚,要不我現在煮碗麵給你吧。”滿漢全席她不算擅長,但是簡單點兒的煮麵用來飽腹她還是沒問題的。
“不用忙活了。”莊柏秝一把攬住鬱湘稔的腰身,“下午和客戶吃了點東西,還不太餓。”
見鬱湘稔還有點局促,莊柏秝摸了摸她的頭發,柔聲安慰,“你不要總是小心翼翼的,你不是客人,而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又沒有虧欠過誰,幹嘛戰戰兢兢的?”
鬱湘稔認真的點了點頭,可能是因為有陰影吧。她在家裏住著的時候,麵對父親和哥哥,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可是現在不同了,這裏是她真正的家。
“怎麼樣?今天不是回醫院了嗎?他們怎麼說?”
“鬱把我調到急診部去了,那邊雖然很累,但是好在也算是在醫院占有一席之地了,總比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瞎攪和強。”
莊柏秝不爽地皺眉,鬱雍戚這個老狐狸,的確是說到做到,可是卻故意把她安排到最忙碌的科室,難道拿了那些錢他還不滿足?
“要不要我再去找鬱鑲丞說說?”
“不用了。”鬱湘稔忙阻止,“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麻煩你了。以後就靠我自己打拚吧,萬一真的遇到什麼問題,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自己扛著的,肯定第一時間向你求助。”有一個無論哪方麵都很強大的老公,她怎麼可以浪費資源?有可能她覺得難如登天的事情,卻是人家動動手指就能做到的呢。
莊柏秝點點頭,無奈地在她臉上輕啄一口,“先聽你的吧。”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有人欺負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第二天鬱湘稔起得格外早,見莊柏秝還在睡覺,淩亂的發絲貼在臉上,看起來分外溫柔。鬱湘稔忍不住低頭朝他臉上啄了一口,事後還忍不住地偷笑,仿佛占了多麼大的便宜似的。
“傻笑什麼呢?”
“沒什麼。”鬱湘稔急忙搖頭,一抹潮紅從臉爬到了耳朵根兒。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麼時候醒的,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呢?不會發現她剛剛偷親過他吧?
莊柏裏憋笑憋得快要內傷,忽然坐起來一把將鬱湘稔摟到懷裏,將她困在自己身下,呼吸灼熱,“怎麼樣?滋味如何?”
“什麼滋味?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鬱湘稔眼神閃躲,可是羞紅的表情卻出賣了她。
“就是這個啊。”莊柏秝說著,就趁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地親下去。
兩人在床上滾作一團,眼瞅著莊柏秝又要獸性大發,鬱湘稔連忙打斷他,“快別鬧了,我等會兒還要上班呢!”
莊柏秝的動作一頓,惡狠狠地看著那張被自己啃咬得發紅的嘴唇,最後還是繳械投降,“算了算了,現在就放過你。”等晚上回來的時候再修理這個心中隻有工作卻沒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壞蛋!
望著莊柏秝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鬱湘稔拍了拍他的臉,安撫道,“乖,現在還早,你睡一會兒吧,我去給你做飯。”
早餐不必準備得太豐盛,鬱湘稔就隨便做了點兒清粥小菜,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後她也發現莊柏秝偏愛吃清淡的食物,這樣剛剛好,她自從學醫之後就遠離重口味的東西了,兩人的口味相似能免去生活中不少的麻煩。
吃過早飯後莊柏秝提議送她去醫院,鬱湘稔擰不過,隻好答應。兩人現在住的是市區的一間公寓,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不過和莊家、鬱家的別墅是絕對比不了了。但是至少這裏離他們上班的地方都不遠,小區環境也比較好,都是高素質上班族,不會出現那種廣場舞擾民的狀況。
正巧這時候是上班高峰期,莊柏秝把自己的法拉利開出來的時候引起不少人年輕女孩的注目。可是大家在看到副駕駛上的女人時,都遺憾地加快步伐離開了,名草有主,有心無力啊。
“婚後的莊大帥哥魅力不減啊!”鬱湘稔揶揄道。
“不是我有魅力,這車的魅力才更大一些。”莊柏秝搖頭笑,眼中帶著一絲嘲諷。也不知道是諷刺別人,還是在自嘲。
鬱湘稔想想也對,能住得起這個小區的人雖然都不差錢,但是能開得起法拉利的還是少數。莊柏秝這輛騷紅騷紅的跑車,再加上他本身就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