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說過的,再也不會為洛文軒的事情流一滴眼淚,可是,她真的是忍不住,為什麼那個人是夏靖嵐,無論是誰她都可以坦然麵對,可是那是夏靖嵐啊,她曾經豁出命去救過的人,拿一顆最赤忱的心換來的朋友。
音樂莊園裏人來人往的,鬱湘稔所在的樹林裏也不時有人經過,很快,就有熟人路過,見到鬱湘稔站在這裏,先是一驚,緊接著發現鬱湘稔的不對勁,立刻就走過來。
“喲,我可憐的妹妹,一個人躲在這裏偷偷的哭了,被莊總罵了,真是可憐,誰讓你好好的參加宴會,不跟自己老公一起,偏偏要跟那個殘疾的王家三少,真是自找苦吃。”對鬱鑲丞來說,能夠對鬱湘稔落井下石是他的最愛。
鬱湘稔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有理會鬱鑲丞的奚落,她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無法思考,充斥著無盡的悲傷和難過,那些悲痛幾乎快要把她擊垮。
見鬱湘稔呆呆的,隻是不停流淚,自己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應,鬱鑲丞大感無趣,又奚落了幾句才罵咧咧的離開。
鬱湘稔跌跌撞撞地摸到洗手間裏,在裏麵呆了許久才平靜下來,她不能就這麼離開,不單單是無法給莊柏秝交代,她更加不能讓洛文軒和夏靖嵐看扁了,隻是這些事情,怎麼能將她擊垮了,對,她是鬱湘稔,不管如何都不會倒下的鬱湘稔。
就像是狗尾巴花一樣,不管在什麼環境下,都能堅強的活著,不用施肥澆水都可以。
等她出去的時候,音樂莊園裏響起悅耳的交響曲,緊接著韓靜雅挽著他父親韓棟一起從樓梯上走下來,她盛裝出席,美麗的像是一道風景線,鬱湘稔在人群裏看到莊柏秝,默默走過去站在他身邊。
因為周圍大多都是熟人,莊柏秝隻是用那攝人心魄的目光掃了她幾眼,便沒有再問什麼,接下來果然如同莊柏秝所說的,韓棟在說完一些感謝的話之後,立刻就對眾人說起了大家最關注的事情。
“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來到這裏參加小女二十五歲的生日宴會,在這個宴會上,我要介紹一個人給大家認識。”韓棟朝台下一招手,立刻有一個青年走上台,他穿著一身得體的白色西裝,麵上表情十分嚴肅,走到韓靜雅身邊的時候,對她溫柔的一笑。
韓棟指著小夥子說:“想必大家對他都很了解,這是我的養子韓青,他跟小女情投意合原共度餘生,所以,我決定成全他們,讓他們共結連理……”
“等一等!”韓棟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被人群裏傳出來的聲音打斷,那是王伯言的聲音,鬱湘稔連忙朝人群裏看過去,隻見王伯言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驚怒表情,他推著輪椅走到人群最前麵。
“王賢侄,今天不單單是小女的生日宴會,還是她的訂婚宴,做為客人,你還是等我這個主人先把話說完才好。”韓棟不悅地說。
王伯言絲毫沒有理會韓棟的話,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台上,那個穿著月白色裙裝的美麗少女,他凝視著依然站在台上,眼神淡漠的少女,沉聲問:“靜雅,這就是你最近一直不願意見我的原因嗎?”
“伯言……不,三少,今天是我的訂婚宴,如果你還記得我們曾經的那些感情,就請你祝福我吧。”韓靜雅在王伯言出現後,看向他的眼神十分複雜,但她卻堅定地握著韓青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怎麼可能放棄了,八年的感情,你為什麼忽然就變了,前些天不是還好好的嗎?”王伯言目光忽然一變,指著韓棟說,“是不是你父親逼你的,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不,不是的,我是自願的,三少,謝謝你的那些感情,但是,我們真的無法在一起,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宴我很開心。”韓靜雅試圖解釋什麼,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周圍都是人,有些話她覺得說著不合適。
“我不信,我不信!”王伯言一揮手,他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推著他就上了那搭建的高台,韓棟原本想要阻止,被韓青製止了,他說:“父親,讓他死心也好,免得他一直糾纏靜雅。”
王伯言終於走到韓靜雅身邊,看到韓靜雅和韓青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眸中閃過幾許冷厲的光,看向韓靜雅的時候,目光又變的柔和。
“靜雅,我們相愛了八年,因為兩家不同意,一直無法結婚,你的顧慮我明白,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可是伯言,我……”
“靜雅!”王伯言忽然從兜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取出戒指,對韓靜雅說:“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們相愛八年都無法在一起,為此還鬧過很多次脾氣,我準備了好久,才決定在今天向你求婚的,靜雅,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台下一片嘩然,沒有想到韓大小姐的訂婚宴上會鬧出這麼一出,更沒有想到,王家和韓家是世仇,這兩家的後代居然還產生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