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咖啡館裏,環境優雅,空氣裏響起動聽的音樂,那些舒緩空靈的曲調流傳在耳邊的時候,讓人有一種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一樣的感覺,很多情侶都喜歡在咖啡屋裏約會,當然,分手也會在這種地方。
這句話是鬱湘稔說的,王伯言以前聽到這句話隻是一笑,現在卻感同身受,咖啡桌的對麵坐著韓靜雅,她依舊美麗率真,看起來就好像第一次認識的那樣,眉宇間卻多了幾分以前沒有的成熟。
韓青就坐在韓靜雅身邊,眼裏充滿了敵視的目光,直直地瞪著王伯言,王伯言卻並沒有在意,他的目光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韓靜雅,三人都沒有說話,耳邊傳來一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老歌,帶著幾許滄桑。
緩緩地,王伯言終於開口了,他低聲問:“靜雅,為什麼?”
韓靜雅呆呆地凝望著王伯言,麵前的這個男人她愛了很多年,從一開始到後來,八年時間,很長,據說馬拉鬆式的戀愛八年就已經算是很長,可是到現在為止,她依然看不透這個男人。
“伯言,你問我為什麼?”她眼裏閃爍著悲哀的神色,“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懂過我。”
“怎麼可能,我們相愛八年,我知道你的每一個習慣,了解你的每一個想法,你喜歡吃什麼,你討厭什麼,你愛穿什麼顏色的衣服,甚至是現在,你咬著唇,是因為你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王伯言心裏劃過幾許難受,他伸手想要去握著韓靜雅的手,“靜雅,我看的出來,你還是愛我的,要不然我不會再約你出來,為什麼你要選擇嫁給韓青?如果是由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的。”
“沒什麼好說的,靜雅已經答應嫁給我了,王三少,你最好不要再糾纏靜雅,不然的話,我們韓家可不是吃素的。”韓青大喝一聲,攔住王伯言伸過去的手。
“阿青,你先出去好不好?”韓靜雅推了韓青一把,“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伯言說清楚。”
“可是?”
“去吧!”
韓靜雅的話,韓青一向不願意反駁,他警告地瞪視了王伯言一眼,轉身離開,韓靜雅在他走後,再次凝望著王伯言,她的視線一直落在王伯言的臉上,許久之後,沉聲道:“伯言,你確定你真的愛我嗎?”
“什麼?”王伯言不確定地問。
“不,你不愛我,你隻是習慣性的想要跟我在一起而已。”韓靜雅沒有回答王伯言的話,反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們一開始的認識就是個錯誤,你認為我是韓家大小姐,所以對我產生了興趣,我們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我們都想要反抗家裏帶來的枷鎖。”
“反抗著反抗著我們就一直在一起了,我們總是想著,家裏人越是反對,我們就越是要在一起,這樣就能給他們添堵了,可是我卻發現我愛上了你,不可自拔,但是,你愛的從來都不是我。”韓靜雅斬釘截鐵地說。
“怎麼可能?我對你不好嗎?”王伯言一臉不解。
“是很好,你看,你對我的好是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就連我父母都沒有你這麼細致的好,可是,那不是愛情,你看,我跟韓青訂婚的時候,你知道消息除了驚訝,你有心疼嗎?那種痛徹心扉的疼?”韓靜雅問。
“我很難過!”王伯言說。
“你是很難過,但是,你隻是一時間不確定原本計劃好的東西忽然失去的掌控,伯言,八年的時間我都沒有看透過你,你完美的簡直不像是真的,我時常在想真正的你會是什麼樣的,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接觸到。”
王伯言想要反駁韓靜雅,想要再說點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垂下眼瞼,斂去眼底的一縷精光。
“就是這個表情,那下麵掩藏著真正的你,伯言,你不愛我,你隻是習慣性的跟我在一起而已。”韓靜雅重複了之前說的話。
“那不是愛?”王伯言一臉錯愕。
“你看,韓青進來的時候摟著我的腰,坐著的時候,還親了我的額頭,但你卻並沒有那麼憤怒,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韓靜雅一字一句地說。
“伯言,我還愛你,可是,我不想嫁給一個不愛我而我連他的真麵目都不知道的男人,所以我選擇了韓青,因為他是愛我的。”
王伯言覺得這個說法有些荒謬,但韓靜雅的話很鄭重。
“能夠被真正的你愛上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吧,我走了,再見,”
王伯言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反應,也許是聽懂了韓靜雅的話,也許是一開始就懂,他半低著頭,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因為腳上有傷,鬱湘稔在家裏呆好了幾天才去醫院,難免會受到一些冷嘲熱諷,鬱鑲丞打擊起鬱湘稔從來不留情,用他的話來說,看到鬱湘稔過的不好,他就開心了,至於鬱雍戚,隻要鬱湘稔還能從莊柏秝那裏套取到好處,不來上班他才不管,最好一輩子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