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看到一隻老鼠,難不成是老鼠在夏靖嵐臉上弄出了巴掌印,這老鼠真是鼠中的戰鬥鼠。
夏靖嵐捂著臉,她一臉委屈,臉上還帶著淚痕,見來了這麼多人,似乎很驚惶,立刻就站起來胡亂地擦了巴臉上的淚水,臉上甚至還露出了笑容。
“二叔你們怎麼都過來了,我在這裏跟湘稔鬧著玩了,我們以前是同學,大家熟的很,你們快進屋去玩吧,可別掃了你們的興致。”
“靖嵐,你臉上那是怎麼一回事?”甘蓴芋瞪大眼睛,呆呆地問。
“這個啊,我不小心摔的,跟湘稔沒有關係。”夏靖嵐像是才想起臉上還有巴掌印,連忙捂著臉。
這回答也是絕了,你故意說是跟鬱湘稔沒有關係,實際上話裏話外想要表達的效果不就是其實這傷口是鬱湘稔弄出來的嗎?
鬱湘稔依舊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是冷眼望著夏靖嵐表演,白水琴做為鬱湘稔和莊柏秝名義上的母親,她和莊盛暔一直都想拉攏洛文軒,這麼好的機會跟洛文軒示好,當然不會什麼都不管,當下,莊盛暔就說:“二弟妹,你是否可以解釋一下這事情是怎麼回事?”
“解釋?”鬱湘稔攤攤手,“大哥這不是都看見了嗎?靖嵐說我們在鬧著玩。”
“那湘稔臉上的巴掌印子是怎麼回事?真是太不像話了,湘稔,你最好給大家一個解釋!”白水琴就開口了,她皺起眉,眼裏閃過幾許算計的光,隨後又側頭對蹲在夏靖嵐身邊的洛文軒說:“抱歉啊文軒,這是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這個時候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洛文軒身上,想看看洛文軒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他靜靜地蹲在那裏,垂下的眼瞼遮住了眼裏的情緒,讓人無法看出他這個時候在想什麼?
緩緩地,洛文軒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夏靖嵐臉上的紅痕,卻在剛觸碰到,夏靖嵐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飽含著無限的委屈,說道:“文軒,很疼。”
“疼就對了!”洛文軒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驚愕的夏靖嵐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說:“文軒,你……我……”說著說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真是混賬,竟然在家裏公然欺辱客人,湘稔,立刻給靖嵐道歉!”白水琴終於發難了,並且還看向庒威海,不管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都不重要,隻要庒威海發話,大家都要聽,這是莊家的行事準則,庒威海神色平靜,沒有說話。
“道歉啊,老公,你覺得我應該道歉嘛?”說著,鬱湘稔看了眼站在窗前的莊柏秝,自始至終他就站在那裏,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讓人無法接近,就算她這裏出事了,他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鬱湘稔勾起唇角,他不下來,她難道不會做點什麼嗎?鬱湘稔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她雙手一握,卷成喇叭狀對著窗口大喊道:“老公啊,你剛才不是就在樓上看著,你給大家說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她這麼一喊,眾人才發現莊柏秝就在不遠處別墅三樓的窗戶那裏站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
“阿秝,給我下來,看看你媳婦都做了什麼好事?”白水琴怒吼一聲。
莊柏秝的身影消失在窗口,片刻後他出現在後花園裏,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裝包裹著他比例修長完美的身材,他雙手插在兜裏,漫不經心地走到鬱湘稔身邊停下來,對上鬱湘稔狡黠的目光,薄唇輕啟,語氣裏難得地帶著一絲溺寵和玩味。
“現在不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有事情老公給你兜著。”
鬱湘稔就伸手抱著莊柏秝的胳膊,笑的明媚燦爛,那笑卻並未到達眼底,她看了眼眾人,隨後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走到夏靖嵐跟前,忽然伸出手對著夏靖嵐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大耳光。
清脆的耳光聲,不僅是莊盛暔他們被驚到了,就連夏靖嵐都絕對不可思議,她捂著臉,忽然怒吼道:“鬱湘稔你居然敢打我,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對不起,表弟妹,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不小心打了你。”
“湘稔,你真是太放肆了,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裏。”白水琴滿臉怒容,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兒媳婦會這麼放肆,簡直就是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裏。
“母親!”莊柏秝終於開口了,他說,“我一直站在窗口,當然是什麼都看的很清楚。”說著,眼神淡淡地掃了夏靖嵐一眼。
那淡淡的眼神卻讓夏靖嵐渾身都顫抖起來,她隻覺得脊背發涼,仿佛被這秋日裏的冷空氣給侵襲了一樣,血液都開始凍結。
他看見了,全部看見了,怎麼辦?
“母親想要道歉,湘稔不是已經道歉了嗎?多大的事情,母親既然如此感興趣,不如去保鏢監控室那裏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等你看完之後,若是對我和湘稔還有什麼不滿的話,到時候我們就請家法怎麼樣?”莊柏秝勾起唇角,笑的張揚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