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林冉交了住院費,鬱湘稔又給林阿姨打了電話,說林冉是在她家去了,讓林阿姨放心,做完一切天色已經很晚了,鬱湘稔站在走廊裏歎息一聲,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好端端的,林冉忽然就被人欺負了,還連人是誰都不知道,倒黴的事情怎麼都讓他們姐妹遇到了。
走到住院部,上了三樓,忽然見莊柏秝還坐在走廊的長條椅子上,鬱湘稔瞪大了眼,“阿秝,你怎麼還再這裏?”
“這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我不能再這裏?”莊柏秝眉頭一挑,漫不經心地喝著助理送過來的紅茶,明明隻是坐在公用的長條椅子上,不知道為什麼,鬱湘稔就有一種他是坐在鋪著意大利手工毯子的書房裏,享受著午後陽光的肆意。
又開始騷包了,以前不知道是沒有注意還是怎麼地,自從被祁雨萱點播之後,她忽然就從莊柏秝的一些小細節上看出了他悶騷的本質。
“我以為你走了嘛,畢竟你那麼忙,一秒鍾幾百萬上下的那種。”
最主要的是,鬱湘稔以為,莊柏秝不會在這裏等她,鬱湘稔將剛才順手買來的燙傷藥遞過去,在莊柏秝不解的目光中說:“你手上還紅著了,那種傷一看就是燙傷的,雖然不嚴重,但一定是火辣辣的不舒服,塗點藥最好。”
莊柏秝低頭看了眼手背上紅的那一片,他是個大男人,一點燙傷本來就不重,也沒有在意,沒想到鬱湘稔居然在百忙之中還注意到了,莊柏秝勾起唇角,朝鬱湘稔伸出手,“楞在那裏做什麼,還不過來給我擦藥!笨手笨腳的就算了,還傻乎乎的。”
於是,莊柏秝一幅大爺的樣子,果斷惹的鬱湘稔不開心了,她一邊給莊柏秝擦藥,一邊腹誹自己,她就是脾氣太好了,才能受得了莊柏秝這種人,要是別人,早一藥膏呼到莊柏秝臉上了。
等鬱湘稔給莊柏秝擦好要去洗手間的空檔,莊柏秝對一直等著他回去的蘇寧說:“去把林冉的病房換在VTP獨立隔間的病房裏,等下你先開車回去。”
蘇寧眨眨眼,明明剛才莊總還惦記著有兩份很重要的文件要跟他一起去處理,明天好安排人出差的,結果鬱湘稔一瓶燙傷藥就讓莊總改變了注意,這簡直是紅顏禍水啊,他一邊走一邊念著詩,語氣裏充滿了調侃。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不早朝!”
“今晚你就不要睡覺了,回去把那兩份文件給處理好,有半點問題,你年底獎金加這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莊柏秝淡淡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蘇寧頓時淚牛滿麵,叫他嘴賤,居然看老板的笑話,這下提到鐵板上了。
林冉住院的事情,又不能跟她媽媽說,需要有人照顧,鬱湘稔就自告奮勇的留下來守夜,莊柏秝對這件事情不太讚同,“醫院不是有護工,我去請兩個護工就好,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鬱湘稔堅定地搖頭,“這哪能一樣,人生病的時候總是希望有人能夠陪伴自己的,因為那個時候是最脆弱的,小冉現在又出了那種事情,我不太放心。”
“我到覺得,你那個朋友是一個難得理智通透的人,壓根不會出事。”莊柏秝放下紅茶,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再堅強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鬱湘稔看看莊柏秝,說道:“要不你先回去?”
莊柏秝沒有回答鬱湘稔的話,反而打開筆記本在上麵查了一點消息,似乎是公事,鬱湘稔也沒敢打擾,老老實實呆在一邊,見蘇寧在吃蛋撻,毫不猶豫地把他袋子裏的最後一個搶過來笑納。
她一邊吃一邊看看莊柏秝,心裏想著林冉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呆在那裏,忽然感覺到有炙熱的視線注視著自己,才發現莊柏秝已經做完事正盯著自己,連忙把視線移開,莊柏秝眸色微閃,問道:“你想說什麼?”
這家夥越來越人精了,連她想說什麼都看出來了,她遲疑了下,就說:“那個,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件事情?”
“你說?”莊柏秝道。
鬱湘稔咬著唇,想了想就說:“那我說了,你可千萬要保密。”這話說到一半,對上莊柏秝那看白癡的視線立刻就說不出來了,也是,莊柏秝這種人,平時話就沉默寡言的,又怎麼可能跟別人八卦他老婆閨蜜的事情。
“小冉她出了一點事情,就是上次我去參加一個婚宴的時候,她喝醉了被人給欺負了。”鬱湘稔這話說的有點難為情,畢竟是林冉的事情,說給莊柏秝聽總覺得有點小別扭。
“現在她已經懷孕了,卻連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可是她子宮裏長了一個瘤子,不能把孩子打掉,不然的話,說不定會一屍兩命,小冉的媽媽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知道小冉未婚先孕還連人是誰都不知道,一定會受不了。”
“你想要我做什麼?”莊柏秝就問,說起來莊柏秝覺得鬱湘稔有時候真的有點傻,她對這個世界看的太過美好,總有一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氣質在身上,當然,這種氣質很傻,卻很難能可貴,這大概也是他對鬱湘稔欣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