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高承勇走近茶水間,依然是平時的樣子,燈光也是原本的朦朧橘黃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高承勇卻覺得這一晚的燈光顏色不太對,他手忙腳亂的接了一壺水,剛準備離開,目光落到燒水器上,忽然臉色一白。
隻見燒水器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大大的四個字,“我回來了!”
原本是很普通的四個字,高承勇卻被嚇的一身冷汗,這字的筆跡跟當年廖盈婷的筆跡一模一樣,看的他心驚膽戰,高承勇隻覺得脊背發涼,拿起水壺轉身就跑,就好像背後有什麼在追自己一樣。
回到自己辦公室裏,高承勇連忙將門鎖上,卻還是覺得不安心,他身手去兜裏那櫃子鑰匙,拿出了一張紙條,高承勇一看,是一張空白病曆表,並不是現在這種,而是以前那種老式的病曆表,現在早就淘汰了,醫院裏根本沒有。
可是這個被淘汰的病曆卻出現在他的兜裏,最重要的是,病曆上還寫著四個字,我回來了,跟茶水間的病曆上寫的一模一樣,高承勇尖叫一聲,扔下紙條,打開辦公室的門就往醫院外麵跑……
鬱湘稔回到別墅,見別墅裏亮著燈,打開門一看,果然見莊柏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笑著揮了揮手:“阿秝,你在家啊!”
“怎麼回來這麼晚?”莊柏秝挑眉問,語氣帶著一股冷意。
這是又不高興,鬱湘稔眨眨眼,她今天可沒有惹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怒無常了,她撅起嘴巴說:“我不是說了,要去參加蔣成生教授的課,上完課發現很多以前不懂的東西都迎刃而解了,所以做筆記花了一些時間。”
“下次晚回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莊柏秝冷冷地說。
“哦!”鬱湘稔不解,這人早上還好好的呢,現在就又不對了,嘀咕道:“那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能給我打一個嗎?”
“你說什麼?”莊柏秝盯著鬱湘稔,一想到洛文軒說的那些話,莊柏秝心裏立刻就生出一股煩躁的感覺,如果鬱湘稔跟她離婚,而跟洛文軒在一起的話,他幾乎無法想象,要是看到洛文軒跟鬱湘稔手拉手在一起的畫麵。
“阿秝,我看了一整天的筆跡很累的,你先讓我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好不好。”鬱湘稔拉著莊柏秝的手晃了幾下,撒起嬌來。
莊柏秝的火氣立刻就沒了,甚至看到鬱湘稔疲憊的神色,還泛起了一絲心疼,摸到鬱湘稔的手,很涼,他凶巴巴地說:“還不快去!”
“是,二少!”鬱湘稔一臉我不跟你計較的表情,洗了澡換好衣服,剛走到門口,就見莊柏秝站在臥室門口說:“去廚房熬一碗薑湯。”
“熬薑湯,為什麼?”鬱湘稔一臉不解。
“讓你去就去,哪裏來那麼多為什麼?”莊柏秝道。
鬱湘稔無奈地看看莊柏秝,怎麼有時候她覺得莊柏秝簡直比一個五六歲的熊孩子還難伺候,算了,她就當身邊住著一隻大型智商未開化的娃娃,鬱湘稔挽起袖子,認命地去廚房熬湯,在茶幾上拿包的時候,見煙灰缸裏裝滿了煙頭。
她確定昨晚煙灰缸她收拾的很幹淨,所以,莊柏秝是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她等了一個下午,鬱湘稔回頭看看樓上的莊柏秝,笑了笑,認真的去廚房熬湯。
“熬好了!”鬱湘稔把湯遞過去。
莊柏秝正在電腦上查一些資料,掛著的QQ上,是跟張子軒的聊天記錄,如果鬱湘稔能走過去看的話,就會發現,上麵是莊柏秝在問張子軒,蔣成生招收助理的事情他有沒有說起鬱湘稔,不過莊柏秝大概沒想到,張子軒那個不會說話辦事的人,會把事情搞的那麼複雜,反而弄巧成拙了。
很久之後,莊柏秝才知道,因為他拜托了張子軒,而張子軒因為和羅夢晴的關係,跟蔣成生傳達意思的時候,故意傳達了不好的假象,害得鬱湘稔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獲得了那個資格,原本以鬱湘稔的實力,是可以輕鬆獲得的。
莊柏秝並沒有接過去,反而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既然熬好了,你不喝做什麼,還拿上來給我。”
“啊!”鬱湘稔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莊柏秝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湯是我自己喝的。”
莊柏秝隻是淡淡地看了鬱湘稔一眼,那眼裏帶著的嫌棄,鬱湘稔幾乎可以看到實質化的意思,你腦子裏是不是不但進水了,還長草了,這麼簡單的意思都不明白,鬱湘稔摸摸鼻子,認命地拿過薑湯自己喝下去。
眼神看了看莊柏秝,帶著點高興,還帶著點啼笑皆非,這家夥就不能好好說話,她確實被外麵的冷空氣凍到了,需要喝一點薑湯驅寒,莊柏秝居然這麼拐彎抹角的,也真是醉了。
鬱湘稔放下湯碗,一手托著下巴,看看在電腦前敲敲打打的莊柏秝,不解地說:“通常小說裏,這個時候男主角不應該都是主動去廚房熬好薑湯,然後送到疲憊寒冷的女主角麵前嗎?為什麼輪到我這裏,就要我自己去熬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