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柏秝的聲音十分輕柔,低啞的嗓音在空氣裏響起,卻並沒有讓羅夢晴安心下來,她忽然撲進莊柏秝的懷裏,哭著說:“阿秝,我很難受,我真的很難受,為什麼我不能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為什麼我就要跟你分開?”
羅夢晴都這麼說話了,莊柏秝哪裏還不清楚,當年羅夢晴跟他分開的問題,隻是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不管他怎麼問,羅夢晴又不說,每次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每次都能讓他心軟,讓他舍不得羅夢晴傷心。
就好像是現在,看到羅夢晴傷心難過,壓抑的哭泣的聲音,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都碎了一樣,羅夢晴對他來說不單單是一個曾經的戀人,她跟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們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在一起度過,他怎麼能忍心看著羅夢晴傷心。
一陣狂風吹來,席卷著冬日裏的寒流,帶起的冷空氣讓人忍不住渾身顫抖,毫無征兆的,天天忽然就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鬱湘稔站在公交車站下,抬頭望著天空裏的雨幕,朦朧的燈光下,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落在她的臉上身上。
鬱湘稔不僅苦笑一聲,忽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下雨,真是老天都見不得她好過一樣,一看到她被老公丟在原地,就開始落井下石,就好像她得罪了這賊老天一樣,不就是被莊柏秝丟下去找他的心上人了,有必要這麼欺負人的。
下雨天打車的人本來就多,鬱湘稔一連打了好多車,都沒有看到有車停下來,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落下來,很快就把鬱湘稔淋了個透心涼,她自嘲地一笑:“這下可真的就成了落水狗了,還有比我慘的人嗎?”
鬱湘稔拿出手機,在上麵看來看去,忽然悲哀的發現,她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接自己,林冉願意來也沒車,莊柏秝能接她就不會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至於洛文軒,她覺得還是不要去找他的好,一旦確定了自己的感情,她又何必再給洛文軒一種他還有希望的錯覺了。
遠處有一輛車朝這邊行駛而來,看車型就價值不菲,鬱湘稔雖然不太懂車,但是她見過不少豪車,鬱湘稔就笑著說:“如果這輛車停下來,並且願意載我的話,那就說明我還不算慘。”
王伯言剛經曆了一場明槍暗箭的勾心鬥角,雖然成功的打入了王家,並且拿到了不小的權利,但是他要麵臨的危險很多,不管是父親還是大哥,對他掌權都十分忌憚,並且,因為他在籌備海航大廈的招標案之後,就明裏暗裏做了很多小動作。
想要把他從王家的權力中心再排擠出來,幸好王伯言對這些早就有安排,收到手下最新的情報之後,王伯言不禁冷笑起來,有誰能想到,他竟然會不是王孫德的兒子,而是王孫德的弟弟王順山的,當然,王家的人一定不會知道,他已經把事情查出來了。
接下來他要做的,當然是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並且,要調查清楚,當年他的親生父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身死,至於其他的,欠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海航大廈的招標方案擬定好了嗎?”王伯言問道。
“已經擬定好了。”西蒙道:“少爺,最近陽青公司一直在跟我們接觸,明裏暗裏都想要跟外麵一起合作競爭海航大廈的競標,這件事情你認為我們該如何去做。”
王伯言想到之前調查的一些事情,眉頭一簇,緊接著說道:“陽青公司想要跟我們一起把莊氏給擠下去,他又怎麼確定,擠下去之後,就能給我我需要的好處。”
“那人說,隻要你見了他們的負責人,就一定會同意,因為你欠了他們一個承諾。”關於這一點,西蒙也覺得奇怪,陽青公司來自海外,在鹽城都沒有站穩腳,卻聲勢浩大,甚至有擠壓老牌公司的氣勢。
這樣的勢頭雖然好,但一個弄不好得罪的人太多了,會被大家一起合作整垮,他們就不怕犯了商業上的忌諱。
“承諾?”王伯言目光一凜,忽然看向自己的腿,腦海裏的某些記憶逐漸浮現出來,他冷聲道:“立刻給我聯係他們的負責人,我倒要看看,我到底欠了他們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莊柏秝忽然看到前方的雨幕裏,走出一個熟悉的人影。
鬱湘稔走進雨幕裏,站在街道的中央,那輛車從一開始的速度很快,到最後停在了她前方三米的位置,遠光燈照的鬱湘稔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她伸手擋在眼前,朝前方露出一個矜持兒得體的笑。
“先生,我打不到車,可不可以麻煩你送我到最近的酒店?”
車裏麵沒有人走下來,似乎是被鬱湘稔的話給驚到了,就在鬱湘稔以為自己會被人給攆走的時候,車門打開了,先走出來的是兩個黑衣大漢,他們抬著一個輪椅放在地上,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雨幕裏,落在鬱湘稔的視線裏。
“你在大晚上的,攔著一輛車,讓人送你去酒店,很容易讓人誤會的,你知道嗎?”來人淡淡一笑,露出的笑容如沐春風,鬱湘稔看到下車的人之後,忽然就笑了起來,她雙手叉腰,笑的前俯後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