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嚴重,莊大哥,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晴兒離開你是因為有原因的,她之所以會離開,是因為發生了一些無法想象的事情,我告訴你莊大哥,你可不能再用那麼惡劣的語氣跟晴兒說話了,否則你會後悔的。”呂怡嵐喋喋不休地說道。
莊柏秝的整個注意力都已經全部集中到手機上的短信,明明隻是一條普通的短信,帶著一點愛看書愛幻想的女孩子那種文藝範,可是莊柏秝卻偏偏在短信裏感受到了無法言說的絕望和悲傷,他垂下眼眸,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還是隻是一條普通的短信。
也許隻是普通的短信,畢竟之前才跟鬱湘稔通過電話,他讓人給鬱湘稔送過去的巧克力她吃了之後,還很開心地給他發了一條短消息說很甜,應該沒事。
莊柏秝把酒分好後,自己先嚐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就遞給張子軒一杯,他想,如果鬱湘稔在的話,他一定更想打開那一瓶愛神的祝福,也許可以等他們一周年的結婚紀念日,再過一個多月,他們結婚就一年了,時間過的真快。
呂怡嵐話說完,原本以為莊柏秝會立刻放下酒杯急切地問她話的,結果莊柏秝壓根就沒有反應,反而神色淡淡的,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呂怡嵐當下就怒了,氣憤地說:“莊柏秝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的可是當年晴兒跟你發生的事情,你居然還有心思喝酒。”
“我聽到了,你可以繼續說,但我要不要聽就是我的事了。”莊柏秝語氣淡淡的,說起羅夢晴,就好像是在說一個隨便的路人一樣,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眷戀和思念之情。
這種口氣張子軒見了隻是有些惆悵地歎息一聲,像是在感慨世事無常,呂怡嵐卻險些被氣的火冒三丈,她跳起來就想要一腳踹向莊柏秝,“你這個始亂終棄的混蛋,你這是什麼態度,枉費晴兒那麼喜歡你,你居然這麼不在意她,我真為她感到不值。”
“小怡,別亂說話,人家的感情糾葛你牽扯到裏麵去做什麼?”張子軒連忙一把抱住呂怡嵐,在莊柏秝冷厲的目光中把她放到後麵去,攔在兩人之間,做為調查到一些事情真相的張子軒,他覺得莊柏秝這個時候的態度才是最正常的,也是最好的。
“什麼叫人家的,那可是晴兒,怎麼連表哥你也這樣,明明之前你們關係很好的,你們不知道前兩天晴兒哭的有多傷心,她是那麼的愛莊大哥,卻還要自己隱忍著,獨自忍受那些委屈和指責,這些全都是因為莊大哥你的……”
“小怡!”莊柏秝忽然出聲打斷呂怡嵐的話:“有些事情我不想從你這裏聽到,羅夢晴想要說什麼,直接讓她對我說比較好。”
“可是她無法說出口!”呂怡嵐從來沒有想到,她會被莊柏秝氣成這樣,她這十幾年的好脾氣都被莊柏秝的淡然給整沒了。
“是無法說出口,還是不能說出口,仰或是那根本就是一個謊言。”莊柏秝冷笑一聲放下酒杯,麵上泛起一絲輕蔑的神情。
這種神情讓呂怡嵐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畢竟那可是羅夢晴啊,莊柏秝愛慘了的羅夢晴,現在她居然看到莊柏秝用輕蔑的神色來表達對羅夢晴的不滿。
莊柏秝的目光再次落到手機上,陡然麵色一變。
不對,莊柏秝猛地拿起手機又看了一眼鬱湘稔的短信,雖然鬱湘稔這種喜歡看書的小女人總是比較多愁善感,偶爾說話還帶著一點文藝腔,但鬱湘稔很少會說出這麼悲愴的話來,語氣也不會這麼絕望,頂多是文縐縐地敘說一些事情而已。
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且還很重要,莊柏秝猛地轉身從茶幾上拿起車鑰匙,順手披上外套就要出門,呂怡嵐急了,攔住他說:“我們事情還沒有說完了,你要去哪裏?”
“閃開!”莊柏秝眼裏閃過不悅的神色,推開呂怡嵐就出了莊園,上車之後他立刻給鬱湘稔打了一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沒有人接,莊柏秝眼神微閃,快速撥通了第二個電話,這一回電話總算被接了。
“湘稔,你在哪裏?”莊柏秝開口問,聲音裏滿是急切和擔憂。
鬱湘稔環顧四周,眼裏是茫然無措的神色,呆呆地說:“我在哪裏啊,我好像也不知道。”
莊柏秝眉頭一擰,光是聽這聲音他就能猜出,鬱湘稔絕對是出事了,並且問題很嚴重,他又問:“你看看附近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我現在就去找你。”
“標誌性的建築啊!”鬱湘稔抬頭看向遠處的大廈旁邊,在暗沉沉的天空下發光的字體,低聲道:“洛斐爾鐵塔算不算?”
“洛斐爾鐵塔?”莊柏秝訝然道:“你怎麼跑到江城去了?”
“是嗎?原來我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了,我也不知道。”鬱湘稔大腦一片空白,幾乎不知道要思考些什麼,莊柏秝問一句話,她就回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