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噴泉下麵,聽著舒緩的音樂,鬱湘稔的心忽然就平靜下來,沒有了孩子,莊柏林的心又一直在羅夢晴的身上,她真的還要繼續跟莊柏秝這段姻緣嗎?直到莊柏秝把離婚協議遞給她的那一刻,這樣真的值得嗎?
鬱湘稔轉頭看向王伯言:“伯言,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王伯言道。
“你跟靜……你跟靜雅分手之後,是怎麼挺過來的,畢竟你們相愛了那麼多年,八年那麼長的時間,如何從裏麵走出來的呢?”鬱湘稔問。
王伯言詫異於鬱湘稔的話,疑惑地說:“湘稔,你怎麼會這麼問?你還放不下洛文軒?”
“如果是洛文軒就好了!”
鬱湘稔唇角不禁露出一絲澀然之意,“是莊柏秝,你知道的,他心裏一直都有一個人,她叫羅夢晴,他們感情很好,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羅夢晴甚至還為了救莊柏秝險些失去一隻手臂,我和莊柏秝,大概很快就要結束了,我想先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免得到時候走的太狼狽。”
“你們會離婚?”王伯言詫異地問。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鬱湘稔一臉迷茫地說,她和莊柏秝結婚,說到底一開始就不是因為感情才在一起的。
王伯言眸光閃爍,片刻後,開口道:“其實我跟韓靜雅也許真的如她所說的,在漫長的跟家人較勁的時間裏,早已經將那些感情消耗的差不多,剩下的也隻有那一點執著和不甘心而已,離開之後,一開始我也很迷茫,後來看到她幸福,我似乎也就慢慢放下了。”
“說的也是,也許有些感情並不是我們自以為的那麼無法放棄。”鬱湘稔歎息一聲。
在醫院的第五天,蔣成生來看鬱湘稔,那表情裏,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你這丫頭,這實驗正在最重要關頭,你倒好,把自己整進了醫院,害得最近幾天實驗我做的各種不順手。”
“對不起教授,是我的錯,我原本以為隻是去參加一場朋友的婚宴而已,誰知道會那麼倒黴的被人推下了樓梯,不過我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再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鬱湘稔連忙承認錯誤,隨後就小聲嘀咕起來,“那實驗室裏不是有露西和王忠強嗎?”
“他們用起來哪裏有你順手!咳咳!”蔣成生發現自己泄露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當下沉下臉來,隨後凶巴巴地說:“你快點給我好起來,實驗還剩下最後一步就完成了,到時候我是要把實驗結果帶到美國去的。”
“教授,我都這麼慘了,你還凶我。”鬱湘稔可憐巴巴地看著蔣成生,相處的時間長了,她才發現,蔣成生除了不喜歡關係戶之外,其實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假裝沒有聽到蔣成生剛才的話,問道:“教授,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上次我跟你說過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湘稔,我想帶你一起去美國,這個實驗其實隻是第一步,之後的實驗在醫科大學的小小實驗室已經無法支撐,所以我要回到美國去,我想要帶你一起,你在這方麵很有天賦,你要去嗎?”蔣成生問道。
“去美國?”鬱湘稔一時間有些茫然,這麼好的機會說不動心是假的,學好腦科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並且,這個實驗要是最後真的成功了,會研製出一種新藥,可以抑製腦癌細胞的一種,那將是醫學上的一個重大發現。
可是鹽城的一切又該怎麼辦?她放不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躺在病床上的爸爸,鬱恒醫院,還有莊柏秝,“蔣教授,你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可以,你這孩子是個上進的,我看好你,眼前的一切那都是浮雲,科學才是硬道理你知道嗎?”蔣成生幹巴巴地說了一句安慰人的話,鬱湘稔終於繃不住笑了起來,這簡直是她聽過的,最有哲學範兒的安慰話了。
“臭丫頭,還笑,出院後立刻給我滾回實驗室。”
眼看第三次招標大會在即,莊柏秝又一次舉行了會議,所有參與這次招標的人都得到了一個最新的指標,招標會的一切後續都暫時放下,全力將海島旅遊開發那一塊做好,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這海島開發案雖然做好就可以盈利,並且遠景大好,但是海航大廈那可不是一般的開發案,怎麼能如此敷衍對待,做為唯三知道各種緣由的蘇寧,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走出會議室之後,就高唱起愛江山更愛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