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科大附近的小吃街還是像以前那樣熱鬧,來往人群不斷,大多都是學生,老舊的街道,臉頰的小吃,但人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鬱湘稔以前最喜歡來這裏吃東西,洛文軒從一個小攤位上拿來一份章魚燒遞給鬱湘稔。
鬱湘稔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吃起來,盡管一點胃口也沒有,但因為吃到的是以前的味道。鬱湘稔也全部吃完了,咖啡屋的咖啡依舊是十五塊錢一杯,奶茶十塊錢,喝完了之後還能續杯,鬱湘稔要了一個大杯的珍珠奶茶。
“這裏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呢?唯一變了的,大概就是服務員,我剛才看到這裏來了一個帥哥,一定是學校裏來兼職的。”鬱湘稔指著吧台那邊,笑道。
“嗯,我也看到了,聽路過的女孩子說,那是他們班的校草,因為家裏環境不好,所以才會來這裏打工。”
洛文軒要了一份慕斯蛋糕放在鬱湘稔麵前,以前鬱湘稔最喜歡一邊喝可以續杯的奶茶,一邊吃著慕斯蛋糕,直到再也喝不下去,才會離開,因為那時候,他就在這家咖啡屋裏打工,她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喝東西一邊等他。
“那他的學習一定很好,能做校草的,可不單單是長的帥就可以。”鬱湘稔又說了一句,順便還附帶了一個淺淺的笑。
“湘稔,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在我麵前你不需要偽裝的。”洛文軒終於忍不住打斷了鬱湘稔的話,看到她那勉強的笑意,他的心一陣抽痛,他寧願她坐在他對麵放聲大哭一場,也好過這樣的強顏歡笑。
鬱湘稔摸摸自己的臉,終於將笑容收回來,“我是不是笑的很難看,很醜!”
洛文軒沒有回答鬱湘稔的話,他定眼看著鬱湘稔,忽然開口說道:“大四那年下半年,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莊晨來找的時候,我幾乎要崩潰,那時候我就在想啊,為什麼他不能早點找到我們,那樣的話,母親就不會因為過度操勞而死,我也不會無法原諒他。”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跟他去美國的想法,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我已經一無所有,但是我至少還有你,那時候的我,就是那麼認為的。”
鬱湘稔詫異地看著洛文軒,四年前的事情,他們都是在對方的隻字片語裏,和夏靖嵐的算計裏逐漸一點一點的知道了真相,但卻從來沒有跟對方說過。
“那時候媽媽病種,爸爸把萬雯雯和鬱鑲丞帶回家裏,我很絕望,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的爸爸有一天會變的那麼涼薄,那麼可怕,甚至連我媽媽最後的日子,都不願意讓她安心,但是我還是努力的和他們對抗,因為在我心裏,我一直都認為,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你都會留在我的身邊。”
洛文軒手一抖,眼裏忽然就爆發出無法壓抑的愧疚和難過,他喉嚨一陣發緊,“我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其實是一個極富有又有權勢的人,當時我幾乎就要崩潰,我在慌亂中去找你,在你家門口遇到了鬱鑲丞,他告訴我,你去找王伯言了。”
“有一段時間,你跟王伯言走的很近,你們時常見麵,而他還是你爸爸要求的聯姻對象,夏靖嵐說你跟王伯言關係很好,我當時心裏很亂,鬱鑲丞說你為了兩百萬去找王伯言,我根本就不相信,卻還是跟他去了酒店,在樓下,我看到你跟王伯言一起走出來,王伯言遞給了你一張支票,他還對你說,不夠的話可以再找他。”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吧,她和王伯言鬧誤會的最根本原因,鬱湘稔回想起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依舊覺得很諷刺,她輕嗤一聲,說道:“我以前很韓靜雅關係也很好,韓靜雅總是和王伯言鬧別扭,我為了幫王伯言,時常去開導韓靜雅,那一天,韓靜雅又跟王伯言吵架了,因為韓靜雅想要結婚,可是王伯言沒有答應。”
“那晚在酒店裏,我陪了韓靜雅整整一夜,想盡了辦法才哄好她,讓她跟王伯言說話,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在那個時候去找王伯言,因為夏靖嵐需要兩百萬,她告訴我,她家裏雖然破產了,但還有一些債務沒有還清,那些人要她給兩百萬,如果不給的話,就要把夏靖嵐賣到煙花之所。”
就是這麼諷刺,一切都是夏靖嵐和鬱鑲丞算計好的,鬱湘稔輕抿一口奶茶,說道:“那時候我身上也拿不到兩百萬,鬱雍戚也不會給我那麼多錢,因為萬雯雯是不會讓他給的,我才會去找王伯言。”
洛文軒垂下頭,也就是在那一天,他做了這一輩子他覺得最愚蠢的事情。
“我看到你接了王伯言的支票後萬念俱灰,隻覺得似乎全世界都拋棄我了,這個時候莊晨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隻要回到美國,他的一切都會屬於我,我忽然就覺得,我為什麼不要他的東西呢?至少擁有的金錢和權利,我才有機會得到我最想要的,我拿出手機,給你發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