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柏秝見鬱湘稔眼神閃爍,賊眉鼠眼的,眼珠子亂轉,臉上又是慌亂又是緊張的表情,立刻知道醫院裏發生過什麼事情,他冷哼一聲,一字一句地開口了,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冷漠的仿佛是地獄裏來的死神,讓人心悸。
“鬱鑲丞,你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不然的話,我不介意讓你一無所有,鬱恒醫院我想要的話易如反掌,當然,也包括你的藥品公司。”
鬱鑲丞瞳孔猛地一縮,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莊柏秝,藥品公司的事情,他做的很隱蔽,沒想到莊柏秝居然知道,鬱鑲丞心裏隻打鼓,他咬牙,將事情原原本本給莊柏秝說了一遍,他也想要隱瞞,但是他就算現在不說,等鬱湘稔回去跟莊柏秝說了,效果也是一樣的。
鬱鑲丞笑的十分討好,小聲道:“莊總,這醫院是我們鬱家的,你也知道,我爸爸也就是你嶽父現在躺在病床上,變成了植物人,他變成植物人之前剛好給我簽了一份股份轉讓合同,所以,現在我持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湘稔,她手裏隻有百分之十,所以醫院的院長當然是我,湘稔她已經搬出去了。”
“她在哪個科室?”莊柏秝厲聲問。
“在……在……”鬱鑲丞簡直是快要哭了,莊柏秝那氣勢太過有壓迫性,他幾乎快要被壓迫的說不出話來,他顫聲道:“她現在不在醫院,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昨天我們交接之後,她就沒有來醫院。”
莊柏秝冷冷地注視著鬱鑲丞,目光仿佛是刀鋒一樣,在他的身上劃過,鬱鑲丞被看的受不了了,他連忙又說道:“其實鬱湘稔不會來醫院了,因為她在把院長的位置交給我的時候,我們做了約定,她會在五年之內都不來醫院,而我在五年之內不能賣掉醫院的股份和任何東西。”
莊柏秝麵上終於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鬱鑲丞不知道鬱湘稔有多少股份,但是莊柏秝卻很清楚,鬱湘稔的股份資料都放在家裏,他曾經看過一次,加上他幫鬱湘稔從王先生那裏買回來的,一共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就算鬱鑲丞真的從鬱雍戚那裏繼承了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醫院裏也輪不到鬱鑲丞說話,鬱湘稔為什麼要那麼做,還跟鬱鑲丞簽了那麼奇怪的協議,他拿出手機給鬱湘稔打電話,這一大,莊柏秝心裏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鬱湘稔的手機是關機狀態。
“回新苑!”莊柏秝對蘇寧大喝一聲。
蘇寧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把車子開到新苑裏,等莊柏秝跳下車,他才慢條斯理地對後麵追上來的警車說道:“交警大哥,我不是故意超車闖紅燈,實在是沒有辦法,誰讓我們莊總有急事需要處理。”
“少廢話,這是罰單!”交警毫不猶豫地把發單給貼在了賓尼車上。
莊柏秝走近客廳,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又在廚房看了看,隨後快步跑上樓走近臥室,臥室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好像少了什麼一樣,像是被人整理過一遍,莊柏秝的目光朝半開的衣櫃門看了一眼,這一眼,他瞳孔猛地一縮,立刻走過去,將衣櫃打開。
衣櫃裏確實是整理過,但是卻少了幾件鬱湘稔最喜歡的衣服,他又衝進洗手間裏,果然,鬱湘稔的牙刷和毛巾也不見了。
“莊總!”樓下忽然傳來蘇寧的驚呼聲,聲音裏還帶著顫音,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語調都變了,莊柏秝快步走出去,問道:“怎麼了?”
蘇寧指著客廳的茶幾,手不停的抖動,顫聲道:“這裏……這裏……”
莊柏秝一眼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海洋之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的幽藍色的光暈,他三步並兩步走下樓,拿起海洋之心,這一拿才發現桌子上還放著一份文件,而蘇寧的視線一直放在文件上,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莊柏秝拿起文件一看,眸中忽然就爆發出不可置信的光,連一貫放在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呆滯的狀態裏。
桌子上的根本就不是一份他想象中的任何文件,而是一份離婚協議書,在離婚協議書的最後麵已經簽了字,隻要他再簽上字,就具有法律效果。
“鬱湘稔!”莊柏秝眼中帶著滔天怒火,拿在手裏的離婚協議書抖了抖,忽然從中間掉落下一張紙條,蘇寧連忙撿起來遞給莊柏秝。
紙條上的字清秀圓潤,拐彎的感覺帶著倔強,就好像是鬱湘稔這個人一樣,那上麵隻有幾句簡單的話:莊柏秝,祝福你和羅夢晴,海洋之心你大概是送錯了對象,現在,物歸原主吧,再見。
莊柏秝猛地扔下紙條再次給鬱湘稔打了電話,可是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這一刻,蘇寧竟然在莊柏秝眼裏看到了一絲無措和茫然,他連忙側頭瞄了眼紙條上的字,隨後眼前一亮,說道:“莊總,鬱小姐一定是誤會了你和羅小姐,畢竟你從來沒有跟她解釋過,所以,你還有機會把她追回來,我們快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