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湘稔不知道這件事情,洛文軒覺得,他問了反而是弄巧成拙,何必了,隻要他對湘稔足夠好,湘稔一定不會願意離開的,洛文軒很了解鬱湘稔,她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想法,隻是想要平平淡淡的過著自己的日子,每天上班下班,回到家裏,有一個溫暖的家。
也許是因為鬱雍戚給她帶來的陰影,她對這方麵十分渴望,而洛文軒自認為,他完全有能力給鬱湘稔這些,至於莊柏秝,光是莊家那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有當年莊老爺子的死,就注定莊柏秝的人生不會平靜。
“喜歡的話,以後我在花園裏全都種上這種狗尾巴草。”洛文軒臉上帶著溺寵的笑,柔聲道。
“別,在一個花盆裏種上這種草,還擺在客廳裏就已經夠奇怪的了,你要是再養一花園的雜草,別人要是看到了,一定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你。”鬱湘稔果斷地搖頭,手指在狗尾巴草上摩挲過,“他們象征著自由、平凡和堅韌,隨意生長,若真的圈養起來,反而會十分奇怪。”
“那明年我就不再花園裏種花了,反正狗尾巴草會自己長出來,到時候一大片綠綠的,風一吹的時候,半蹲著看,甚至還可以看到一片碧綠的海浪,你說好不好?”
“好啊!那景色一定是美極了!”鬱湘稔臉上露出了如陽光般燦爛的笑。
自由堅韌,就像是你一樣嗎?湘稔,隻要是你想要的生活,我都會努力幫你實現的,所以,請你不要輕易放棄。
清水灣,依舊如幾年前一樣,紙醉金迷,一到夜晚,這裏是男人的天堂,清水這個名字,跟這裏的實際現狀相比較,簡直是一個巨大的反轉。
莊柏秝這兩年很少來這裏,左子霖將清水灣發展的很好,打探消息收集情報這些人樣樣不缺,做為莊柏秝的地下勢力,專門用來跟莊盛暔和庒威海抗衡的存在,他必須保持他的隱秘性,在明麵上,左子霖一直都隻是清水灣一個小小的主事。
至於羅夢晴,他雖然知道左子霖跟莊柏秝又來往,但也隻以為他們僅僅認識而已,這也是為什麼莊盛暔沒有懷疑左子霖是莊柏秝的人,當然,這些年隨著莊柏秝的根基穩定,就算曝光了也沒什麼,畢竟莊盛暔在接連失事之後,在公司已經失去了很多支持者。
莊柏秝一坐下來,就招呼左子霖陪他喝酒,手邊上擺著幾瓶紅酒,左子霖急匆匆的從外麵趕過來,還以為莊柏秝有急事呢,結果就為了喝酒,瞧著莊柏秝一臉鬱悶的表情,不由打趣起來,“怎麼?又失戀了?被鬱小姐攆出了家門?還是被鬱小姐罵了一頓?”
莊柏秝抬眸,不鹹不淡地掃了左子霖一眼,指著杯子說道:“喝酒!”
“別,我等下還要去跟外麵的幾個老大打太極,最近有幾個從潮州市來的老大,天天泡在這裏,剛好我去場子,陪他們玩了幾把,就被人給纏上了,要是被你灌醉了,等下輸個千兒八百萬的,你可別怪我。”
左子霖順手從一邊的櫃子裏拿出一瓶可樂倒在酒杯裏,朝莊柏秝晃了晃:“那,你就當我喝的是紅酒,反正顏色差不多,對了,我聽說,鬱小姐是和洛總一起回來的,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所以,這是你來找我喝酒的原因吧,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讓你喝酒就喝酒,少說些有的沒的!”莊柏秝冷冷地說道:“什麼時候那種道聽途說你也相信?我看你最近太閑,需要好好整頓一下清水灣。”
左子霖摸摸下巴,“你就算再厲害也沒用,因為,就算你再怎麼壓榨我,我也不是鬱小姐啊。”
莊柏秝眸子一沉,寒芒乍現,冷厲的目光在左子霖身上流轉,若是換做旁人,怕是已經被嚇的兩股戰戰,可左子霖可是別人,他聳聳肩,說道:“你就算再瞪著我也沒用,不開心,你直接去找鬱湘稔,順便告訴她你愛他不就行了,你連告白都不會嗎?什麼都不說,誰會知道你什麼想法,所以說,活該你被甩。”
“誰說我沒有說!”莊柏秝唇邊勾起一抹澀意,隨後忽然反應過來,他確實從來都沒有跟鬱湘稔說過他的心意,不論是一開始還是以後,他唯一說過的就是,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在結婚紀念日那天,但是偏偏,他們都沒有等到那一天。
一瞬間莊柏秝的臉上表情僵住了,甚至出現了茫然的神色,他茫然不要緊,要緊的是左子霖,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莊柏秝露出這樣的神色,然後他也懵掉了,忽然蹦起來指著莊柏秝大吼道:“你不會真的從來都沒有說過吧,我就是說說而已。”
“……”莊柏秝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總是以為,他的心意鬱湘稔應該是了解的,可是她沒有接受,因為她心裏喜歡的是洛文軒,在美國的時候,洛文軒曾經親口對他說過,他永遠都不知道鬱湘稔當初到底有多愛他。
那時候他也沒有多想,因為他始終認為,在鬱湘稔心裏,或許愛過他,但最重要的還是洛文軒,可是,似乎這一切的定義都在這一刻被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