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鬱湘稔來到鬱恒醫院,才坐下,張芳芳就神秘兮兮地拿著一張報紙走過去,遞給鬱湘稔說道:“我就說昨天你那麼神秘的出去,原來是去約會啊。”
“約會?”鬱湘稔拿起報紙一看,果然報紙上是她和莊柏秝在小吃街上的畫麵,當時莊柏秝正在給他買一種小吃,而她站在旁邊,雙手各拿著幾種肉串吃的正香,那樣子看起來不要太傻,幸好因為帽子和大眼鏡的原因,沒有人看到她的臉。
果然還是上報了,幸虧她有先見之明,不然的話,今天早上的報紙就會更加精彩了。
阿萍拿過報紙看了眼,說道:“莊氏總裁的平民約會,佳人相伴在側,緣何不是羅家小姐,十三年的馬拉鬆長跑,時間消磨了感情!”
“這標題?”鬱湘稔扯了扯嘴角,她昨天就隨口說了一句,竟然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張芳芳一臉八卦地湊到鬱湘稔身邊,小聲道:“湘稔,你跟莊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五年前我還以為你們已經離婚了,怎麼五年後你們感情看著似乎比五年前還要好,這約會浪漫的。”
“我要是說就是一頓普通的感謝飯你會相信嗎?”鬱湘稔攤攤手,她和莊柏秝看起來感情有很好的樣子嗎,明明就是普通朋友地說,但心裏立刻就有一個小人自動反駁了她的話。
普通朋友他會吻你嗎?
“你當我傻啊!”張芳芳白了鬱湘稔一眼。
“就是啊,我怎麼就沒見過莊總跟別的普通朋友這麼約會的。”阿萍附和道:“湘稔,你告訴我,你跟莊總和洛總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我再說一遍啊,我跟莊總是普通朋友,報紙上都說了,人家有一個談了十三年的女朋友。”鬱湘稔淡聲道。
“是啊是啊,談了十三年都沒有結婚,我看這段感情也走到盡頭了,不過洛總也挺不錯的,對感情比莊總還要專一,湘稔,你現在一定很難以抉擇吧。”張芳芳拍拍鬱湘稔的肩膀。
“別亂說話,快去工作!”鬱湘稔將兩人推出辦公司,拿起報紙看了幾眼,歎息一聲,隻要有莊柏秝的地方,就連緋聞都有羅夢晴的一份,他們這樣秀恩愛也真是夠了。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林冉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鬱湘稔以為她是帶林可宜來醫院,哪知道,林冉電話一通,就對鬱湘稔說:“湘稔,我媽媽得了胃癌!”
林可宜被林冉送到第三醫院做了最細致的檢查,到最後竟然檢查出了這樣的病,還是晚期,不僅是林冉沒想到了,連鬱湘稔都驚訝不已,她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胃病伴隨胃出血而已,哪知道會變成這樣。
林冉不敢讓林可宜知道,隻能把真相告訴鬱湘稔,透過電話,這是鬱湘稔第一次聽到林冉哭的那麼竭嘶底裏,像是一直以來堅持的某種信念坍塌了一樣,鬱湘稔怕林冉多想,班也沒有上就跑到第三醫院。
林冉從小跟林可宜相依為命,即使後來結婚,又因為她跟祁雲堔之間沒有感情,對那個家也沒什麼歸屬感,現在遽然一聽到最親密的親人就要離去,哭的不能自已,林冉心情不好,連帶著鬱湘稔心情也跟著差了起來。
下午,鬱湘稔去車行把她買來的車取回來,十幾萬的現代,開起來實惠,期間,鬱湘稔給蔣成生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些關於胃癌方麵的東西,蔣成生險些沒有把鬱湘稔罵了個狗血噴頭,他是腦科專家,他的弟子竟然來問他關於腸胃科的事情,這不是找罵。
“唉!”鬱湘稔放下電話,心裏難過的要死,隻覺得今天的夕陽十分刺眼,讓她忍不住想要落淚,於是,情不自禁的,眼淚就悄悄從眼眶裏滑落,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將她臉上的眼淚拭去,低聲問道:“不要傷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在。”
“阿秝,林阿姨得了胃癌,我好難受。”鬱湘稔哽咽著,眼淚簌簌的從眼眶裏滑落,“你說生命為什麼就這麼脆弱了,好好的一個人,忽然就變成這樣,而我們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消逝。”
莊柏秝值得鬱湘稔一定是想起了當初廖盈婷去世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傷感,他上前將她擁入懷裏,低聲道:“就因為生命如此可貴,所以我們才要更加努力的活著,沒有遺憾的,好好活著。”
“阿秝!”鬱湘稔靠在他懷裏,放聲大哭起來,明明說要要堅強,以後再也不隨便哭泣,可是麵對生命的脆弱,有莊柏秝在身邊的時候,鬱湘稔卻發現自己格外的脆弱,甚至無法抑製自己的哭泣聲。
“我在!”聽到她哭泣的聲音,莊柏秝萬分心疼,隻要一想到幾年前,鬱湘稔一個人麵對著母親的去世,親人的排擠利用,加上洛文軒往心口刺進去的一刀,他就越發心疼不已,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時光能夠倒流,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在湘稔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去守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