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莊總,對了,安熹先生說,他在名爵巧遇了少夫人,不過少夫人否認的自己的身份,並且告訴他,她和您已經離婚,您現在的女友是羅氏企業的總裁。”
安麗娜用臉譜化的表情,將安熹先生傳達來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莊柏秝,在安麗娜的身後,蘇寧朝她翹起了大拇指,這個消息他真不敢轉達的這麼詳細,不然的話,他的後年的獎金估計也沒了。
莊柏秝臉上那掌控全局的表情頓時凝固起來,恨不得立刻把那個明明心裏有他卻嘴硬倔強不承認的小女人給抓回來,按在腿上大屁股,左子霖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哎呀,這就是自作自受啊,要不是你當初不好好跟人家說清楚,哪裏會有現在這狀況。”
“我被心上人嫌棄,你很得意?”莊柏秝淡淡地掃了左子霖一眼,左子霖連忙搖頭,眼見莊柏秝已經起身離開辦公室,左子霖不由好奇地問:“阿秝,難道你就不擔心鑰匙真的落在了庒威海的手裏。”
莊柏秝沒有回答左子霖的話,隻是看向他的目光又深了深,左子霖被莊柏秝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蹦起來大吼道:“我去,該不會那鑰匙本來就在你手裏吧。”
回答左子霖的是莊柏秝瀟灑離開的背影,左子霖不滿地嘟囔起來,“什麼人嘛,需要幫忙的什麼就找我,不需要的時候,情報也不互相交換,下次你要是讓我幫你找鑰匙什麼的,小心我給你穿小鞋。”片刻後左子霖也離開了包廂,隨後從後門離開。
車道上,林冉使勁地踩著油門,臉上滿是淚水,還有鮮紅的巴掌印子,她幾乎無法抑製內心的悲哀,為什麼她要有這樣一個父親呢?為什麼即使到現在,她還要去低身下氣的求那個男人?明明那是她這輩子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的男人。
“你想要我去見你母親,因為她得了絕症,需要見我最後一麵?”男人臉上是惡劣的情緒,語氣裏沒有一點把他們當做親人看待的神色,反而是待價而沽的貨物。
“沒錯,看在她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的份上,鍾建鵬,但凡你還有一點良心,請你去見他最後一麵。”
“隻是見一麵而已,當然可以,不過你想要我給你母親最後留下一點美好的憧憬,還是到死都不甘心的執念呢?”這個男人真是將他骨子裏的卑鄙無恥發揮道了極限。
“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可以去見你母親,甚至用一切最美好的謊言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但是,你要把位置讓位小曦,祁少夫人這個光環原本就是小曦的,她現在還有孩子,你該把一切還給她了。”
“你……”失望、難過、憤怒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你可以不答應,當然,我還是會去見一麵你母親的,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嘛,至於我會說什麼,那就不是我能控製的。”
小轎車在車道上急速滑行著,林冉死死地咬著唇,她甚至忍不住內心的悲戚,想要放聲大哭。
“鍾建鵬,你還知道她曾經是你的妻子,你明知道她快要死了,居然還拿她的死來威脅我,你就不覺得愧疚嗎?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我說了,你不答應也沒關係的,明天我就去醫院,見見我這個前妻。”
“閉嘴!”她怒吼著,卻也知道,這個男人絕對能做出這種事情:“你給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祁雲堔不是我能左右的,婚,也不是我想離就可以離的,否則的話,當初這個婚也結不成。”
眼淚模糊了雙眼,在拐彎的地方,林冉使勁抹了一把眼淚,方向盤朝左邊一偏,忽然看到在人煙稀少的車道邊上有一個人,林冉驚呼一聲,連忙去踩刹車。
因為低著頭走的太急,一個不留神,左子霖就從人行道靠向了機動車道,他一隻腳剛挨到機動車道上,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刹車聲,緊接著左子霖被一陣大力給拉扯了出去。
要不是左子霖伸手敏捷,察覺到事情不對,當機立斷地朝前一躍而起,他現在說不定已經被車撞上了天,在地上滾了一圈,左子霖單膝跪在地上,朝背後一看,就見一個長相清冷的美女從車上走下來,焦急地跑到他身邊。
“你沒事吧?對不對,我不是故意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醫藥費我會承擔,你有什麼要求我也會盡量滿足的。”林冉焦急地說道。
左子霖一看是熟人,原本還有的那些懷疑什麼的,立刻就被拋到腦後,沒好氣地說:“你這個女人,開車也真是夠厲害的,我就一隻腳踏到機動車道的分割線上而已,就被你撞飛了。”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剛才開的太急沒有注意,你還能走嗎?我扶你上車。”林冉語無倫次地問。
“你……”左子霖還想要再說幾句,卻看到了林冉臉上的淚痕,還有那哭的紅腫的眼睛,向來很有紳士風度的左子霖立刻就說不出話來,他嚐試著站起來,但左邊的小腿處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感,他無奈地攤攤手:“我左腿一定骨折了,你需要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