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順眼多了。”鬱湘稔倒在床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猛地又翻身坐起來,麻蛋,這枕頭不就是按照兩個人的標準擺的嗎,難道說她思春了,鬱湘稔把自己塞進被子裏,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都是莊柏秝的錯,沒事撩什麼撩,做為前夫,沒事放著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撩,過來撩撥她做什麼。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和旋的鋼琴聲,空靈的聲音,是熟悉的《卡農》,仿佛是流淌著潺潺小溪,緩緩地落入她的心扉,心在這一刻沉靜下來,將那些煩躁和不安悄悄吹散,鬱湘稔不禁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
她站起來走到窗口,就看到對麵的琴房裏,莊柏秝坐在鋼琴前,指尖一動,就有和旋的聲音在指縫間傾瀉而出,鬱湘稔回到床上,再次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她睡的十分安穩,沒有噩夢,沒有煩躁,甚至在睡夢中,嘴角還帶著一個好看的弧度。
早上醒來的時候,鬱湘稔是在一片美夢之中醒來的,她笑著起身,走下樓,看到窗外明媚的陽光,覺得心情就更加好了。
“啊,今天天氣晴朗,鳥語花香,真是一個開心的日子。”鬱湘稔趴在窗台上。
“難道不是思春的日子嗎?”張芳芳湊過去,也將腦袋擱在窗台上。
“什麼思春,我隻是心情不錯而已,你天天跟你家老公你儂我儂的,別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這不一樣!”張芳芳側頭,看了眼鬱湘稔,說道:“我跟我老公每天都這麼你儂我儂的,可是你隻有今天思春了,說吧,在這一場轟轟烈烈的求愛大作戰裏,是誰獲勝了,體貼溫柔的洛總,還是我們狂炫酷拽吊炸天的莊總。”
“……”鬱湘稔直直地盯著張芳芳看了幾眼,隨後問道:“我們要不要來開了盤,就賭我最後會選誰?”
“好啊,我一定會選擇莊總的,畢竟他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類型的白馬王子啊。”張芳芳捧著心髒,一臉花癡樣。
“哈,讓你老公聽到了你可就慘了。”鬱湘稔低低一笑,“我做莊家,我一定會讓你們輸的內衣都當掉來還債的。”
“你還是算了吧,嘴硬,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你動動嘴皮子,我就能猜出你在想什麼。”張芳芳趴累了就站起來,晃了晃脖子。
“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在想什麼。”鬱湘稔關上窗戶,拿了一杯水喝了幾口,想起張芳芳最近打電話總是皺眉的表情,就問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每次打電話都凶巴巴的。”
張芳芳見鬱湘稔問這個話,遲疑了下,還是回答了鬱湘稔的問題,“原本不想讓你知道的,但是你都問起來了,我就告訴你吧,阿珍家裏出了點事情,她家大孩子因為沒錢上學,輟學去打工,結果年紀太小被人騙進了傳銷窩裏,阿珍的奶奶求到我這裏,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把人救出來,這不是著急嗎?”
“輟學?”鬱湘稔一臉詫異,“我臨走的時候給他們家送了些錢,足夠阿珍家兩個孩子上學了。”
“唉!”張芳芳歎息一聲:“阿珍的老公身體不好,這錢,一犯病就跟流水一樣,哪裏還能剩下。”張芳芳表情十分無奈:“湘稔,你要是有門道的話,幫幫她吧,孩子沒有錯,阿珍在監獄裏,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說的好像我不近人情一樣,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你把那個號碼給我。”鬱湘稔要來了號碼,一開始還認為這隻是一件小事,但緊接著她發現,牽扯到這種事情,她好像也沒有辦法。
鬱湘稔打開手機,在莊柏秝和洛文軒的號碼上停留了許久,還是拿不定主意,最後,她幹脆放棄找他們幫忙,將手機放在桌子,鬱湘稔打開辦公室裏的電視機,剛坐在沙發上,就聽到新聞主持人那甜美的聲音播出的新聞。
“昨日我市破獲了一起詐騙集團,這個集團在鹽城遊蕩數日,多家公司和實業人被騙,該集團的牽頭人王思大先生據說在我市一直享有好評,是大家眼裏公認的慈善家好好先生,警方在破獲這次的詐騙案的時候,還以為抓錯了人。”
王思大?鬱湘稔立刻轉過頭去,看向大屏幕上,這一看,看到了一張還算熟悉的臉,正是鬱恒醫院右邊那塊地的占有著王先生。
“他居然被抓了?”鬱湘稔喃喃自語著,她可不會認為自己運氣那麼好,剛被人坑過,坑她的人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