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這些人怎麼回事,居然帶了個這麼臉嫩的後輩來,還嫌現場不夠熱鬧嗎?”
“看他麵相,不過是二十歲左右,能有什麼本事?”
“難道我們還要向這小子交代線索?純粹是浪費時間,老趙,你最有耐心,你去跟他講吧……”
“呸!誰說我有耐心了,因為這單案子,我都沒有去接今天從美利堅回來的女兒,煩躁著呢!”
“那算了,你都不願意理會他,我們就裝作沒這個人好了。”
那些專家低聲討論了一會後,決定直接無視掉楊帆,免得浪費時間。
以楊帆的耳力,這些議論聲自然一句不漏地聽全了,大部分對話他都沒有在意,隻隱約覺得那個老趙所提今日回國的女兒,行程跟他有點巧合。
聽著這些冷嘲熱諷,周小曼忍不住多看了楊帆一眼。
讓周小曼疑惑的是,楊帆臉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聾子吧?”
周小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誰說我是聾子?”
楊帆的聲音忽然在耳旁響起,嚇了周小曼一跳。
周小曼下意識回頭,卻見楊帆那張可惡的臉就在麵前,笑得很是燦爛。
很明顯,楊帆耳朵十分靈敏。
“你能聽得那些人的話?”
周小曼臉上閃過一絲羞赧之色,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麼不反駁?”
“跟那些老頭子有什麼好說的。”
楊帆目光在周小曼身上遊,笑嘻嘻地說道,“和美女聊天,才是我的最大愛好。”
周小曼臉色一陣微燙,雖然她對自己樣貌很自信,但是畢竟年輕,臉皮有點薄,被楊帆恭維得有點不好意思。
“你要是有本事,就展示出來啊?”周小曼依舊以為楊帆吹牛,忍不住嗤聲說道。
“周大美女似乎對我有成見?”楊帆眉頭微挑,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哼,我還真就不信。”周小曼俏臉微揚,隻當楊帆在說瞎話。
“要不,我們打個賭吧?”
楊帆一本正經地伸出右手,尾指勾出,笑嗬嗬地說道,“要是我能找到國寶,你讓我親一口,要是找不到,就讓你吻一下……”
“呸,有你這麼打賭的嗎?把我當傻子啊?”
周小曼啐了楊帆一口,俏臉氣得通紅,這個楊帆太可恨了,輸贏都是他占盡便宜,想得太美!
楊帆摸了摸鼻子,說道,“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我吃虧了。”
周小曼直接翻了翻白眼,輕哼一聲,“你要賭,我就跟你賭,你是找不到國寶,就馬上離開天海,別來煩我!”
“那可說好了,看我怎麼給你變個魔術……”楊帆又打量了幾眼環境後,一邊往空展櫃走,一邊悠閑地說道。
“你要不要戴上工具啊?手套?紫外線電筒?或者放大鏡?”周小曼見楊帆空著手往前走,忍不住問道。
“這些我都用不上。”
楊帆搖了搖頭,直接走近一個原先蓋住大型青銅器的空玻璃罩旁邊。
幾個專家教授正神神叨叨地聊著天,還不時用放大鏡在玻璃罩上麵尋找著什麼,看起來很是敬業。
“居然連手套都不戴,這家夥是來搞笑的吧?”
周小曼秀眉蹙起,心裏覺得楊帆太莽撞,本來想要阻止楊帆的,可是轉念一想,等楊帆鬧出個大笑話,離開天海不就剛好沒自己事了?
這樣一想,周小曼是屏住了呼吸,跟在楊帆身後,就等著看他出洋相。
這時,楊帆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周小曼,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
“周大美女,提醒你一句,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你這話什麼意思?”周小曼麵露不解之色。
楊帆沒有解釋,直接走到幾個老專家身後,淡淡地開口說道,“幾位,麻煩讓讓,你們擋到路了。”
幾個圍在青銅鼎玻璃罩前的老專家們,一個個臉色驚疑回頭,打量著楊帆,臉上露出不豫之色。
在場幾人,要麼是犯罪學教授、要麼是文物鑒定大師、要麼是刑偵方麵翹楚,以他們的身份,還從來沒有見過敢這麼囂張跟他們說話的人。
尤其這小子看起來還很年輕,不過二十歲左右,居然如此無禮,簡直荒謬。
“小子,你是誰啊?怎麼這麼沒禮貌?”
“現在的年輕人真粗魯!”
“簡直世風日下!”
幾個老人目露鄙夷,隨口議論著,絲毫沒有讓開位置的意思。
除了周小曼以外,沒人知道楊帆的真正身份,自然也不會給他麵子。
周小曼臉上有些得意,心說,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楊帆輕輕一笑,也不多說,直接大步向前,從兩位老專家身旁穿了過去,雙手一伸,按向那個保護青銅鼎的厚重玻璃罩。
“喂,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