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定睛一看,認出這老人正是趙天理。
“趙老先生,你一直在等我?”
楊帆朝趙天理打了聲招呼,笑著問道,“有什麼事嗎?”
“呃,這個……”
趙天理看了一眼站在楊帆身旁的周小曼後,麵露難色地說道,“楊先生方不方便跟我單獨聊聊?”
周小曼臉色一僵,自己居然成電燈泡了?
周小曼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得知趙天理嫌棄她在旁邊說話不方便後,不等楊帆表態,她就主動走開了十幾米,給兩人留下了說話的空間。
“趙老先生,你現在能說了吧?別跟我說,你很仰慕我,想拜我為師啊……”
楊帆看著周小曼悻悻然走遠,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隨口跟趙天理開了玩笑。
“好啊!”
趙天理臉色變得很激動,一本正經地看著楊帆,開口說道,“楊老……先生要是不嫌棄的話,趙天理願意拜您為師!”
說完,趙天理居然很敬重地朝楊帆使了個抱拳禮,臉色十分認真。
“靠!”楊帆被趙天理嚇到了,他見趙天理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想拜我為師?為什麼啊?你腦子壞掉了?”
即使楊帆自認藝高膽大,也不想收個五十多歲的徒弟,代溝多大啊。
“先生這是在考究我了……”
趙天理臉上露出得意之色,笑著說道,“天理雖然駑鈍,沒能學會家傳絕學,但是‘眼法’這關還是過了的,我剛剛清楚看到先生使出了無影手……”
“得,不用再說了!”
楊帆有些驚異地看著趙天理,這老頭居然能看穿他用的是無影手,有點意思啊!
這麼說來,趙天理也是盜門中人?
至少也是跟盜門有些淵源的。
楊帆練的就是盜門武功,這並不算什麼秘密,如果他不是精通各種盜術,也不能在世界上闖下那麼大的名聲。
突然間,楊帆忽然想起了在機場時膽敢對他下手的趙芷蘭,眼神忽然古怪了起來。
那丫頭跟這老頭都姓趙,不會就是這家夥的女兒吧?
趙天理一臉期待地看著楊帆,他就怕楊帆不再搭理他。
“趙老,你家住得近嗎?”楊帆忽然問出一個貌似毫無關係的問題。
“我家?”趙天理沒料到楊帆會問這種問題,想了想後,下意識答道,“我現在一般住寶山區麓湖小區,離這倒是不近。”
麓湖小區,看來這趙天理果然是趙芷蘭的家人了。
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有這麼巧的事,楊帆心裏一陣陣無語。
“楊先生是想到我家做客嗎?如果楊先生能賞臉光臨,老朽無限歡迎!”
趙天理見楊帆忽然沉默,忍不住主動邀請。
“咳咳……這幾天大概不方便,下次吧。”
楊帆有些尷尬地說道,他要是現在登門拜訪,恐怕趙芷蘭會瘋掉,還是算了。
“隻要您方便隨時可以來。”趙天理誠惶誠恐。
楊帆認真打量了趙天理幾眼後,微微搖頭,淡淡地說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曆了,就該曉得門派規矩,這事暫且押後,以後有機會再說。”
趙天理點頭表示明白。
盜門傳承跟其他功夫不同,其他功夫都是徒弟花費心機找師父求學的,而盜門卻是師父找徒弟的。
一般盜門高手,相中一個徒弟後,會經過很多考核,才最終想辦法收之為徒。
主動拜師的人,一般都不會被盜門之人重視,因為心思熾熱主動想學盜術的,通常都是些心術不正之輩。
“楊先生,我知道自己資質太差,您肯定是看不上的。”
趙天理苦笑地說道,“其實,老趙我也五十多歲了,倒不是非要學會家傳功夫不可。隻不過,我有個小女,天分還不錯,從小修煉趙家功夫已經勉強入門了。而我現在沒有能力教她,所以……想求先生能幫忙指點一二?”
楊帆臉色十分古怪,想起趙芷蘭在機場外拿著他掉包的小東西欲哭無淚模樣,一下子泄了氣。
“咳咳……趙老,這事容後再談,我還有事情要辦,你女兒剛回國,應該很想見你,趕緊回家吧!”
說完,楊帆直接擺脫趙天理,陪著周小曼離開了天尚博物館。
看到楊帆果斷離開,趙天理有些失落,站在原地很久,突然醒悟過來。
“不對啊,楊先生怎麼知道芷蘭今天才回國?我想起來了,楊帆是美利堅來的專家,芷蘭這些年也在美利堅上學,難道他們認識?”
趙天理眼神裏閃過一絲激動之色,“不行,要盡快回去問問芷蘭才行。”
周小曼所開的車子一輛黑色中華牌小轎車,1.6L的小排量,外表沒有絲毫特殊標誌。
從上車那一刻開始,楊帆目光基本就沒離開過周小曼胸前——緊致的安全帶是個好同誌,把小周同誌本來就大的峰巒勒得異常驚心動魄,讓人根本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