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在城市的馬路上,王橫突然在前方一個拐彎處來了一次漂亮的漂移。
輪胎與地麵摩擦產生了尖銳耳朵爆鳴聲,讓坐在副駕駛上的鄭芊芊嚇得尖叫起來,“師傅!你瘋了!”
雖然開車霸道,但是王橫的語氣依舊沉穩,“有人跟蹤我們,一會兒我引開他,你先回家。”
“那你怎麼辦?不怕嗎?”鄭芊芊有些擔心。
“我……嗬嗬,活動活動筋骨唄!”這幾天一直處在被動狀態,王橫早就想發泄一番。
在下一個路口處,王橫硬生生等到黃燈亮起,才一腳油門衝了過去。
透過反光鏡,他看到後麵一輛寶馬車急刹,臉上抹過一分鄙視的笑。
想跟我,嫩了!
前方恰好有個超市,人多眼雜,王橫駕駛奧迪過去,突然喊道:“快下車!”
鄭芊芊心神領會,立刻打開車門衝了出去,前後不過兩秒。
這個時候,後麵的寶馬才重新出現在王橫車內的後視鏡上。
沒有了後顧之憂,王橫反倒不急不慢,在城裏不時的跟寶馬車兜著圈子。
看得出來,後麵那跟蹤者有些氣急敗壞,但是奈何城市當中限製太多,他一直無法追上王橫。
倆車一前一後,乍一看還讓人以為是一回事。
直到王橫玩膩了,才在一處空曠的操場停了下來。
他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身後的跟蹤者是誰他並不知曉,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夠跟蹤自己一個多小時,而且沒被甩掉,這個人一定是本地人,而且對地形非常熟悉。
單純從這一點推算,王橫已經確定這人不是指派無女暗害自己的敵人。
寶馬車停在距離奧迪車三十米開外的地方,車上緩緩走下一個陰陽頭型的非主流,雖然這人造型怪異,還穿著帶有柳釘的很皮夾黑皮褲,但是王橫看得出來,來人竟是同門!
但凡修習過神算術法的人,冥冥之中互有感應,王橫雖屬陰派,但對特殊體魄的人格外敏感,單純從來人那厚實的天庭已及深奧的人中線,他就已經推算出,來人命理極硬,是個天生的神算人才。
神算術法與道士們學的旁門左道不同,道士或者算命的人也許隻會掐算一下過去某個時間段的事情,但最多隻能說出好事還是壞事,根本無法精準的說出究竟發生什麼事。
但是王橫的本事已經逆天到開了通天眼的境界,隻要他想說,就能說出某天某個時刻具體發生的事件。
這就是神算子與道士們的區別,當然,像王橫這種不世高人習慣大隱隱於市的生活,這次若不是被逼出山,他很可能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平靜的生活下去。
麵對神秘來者,王橫毫不打怵,對方倒是瀟灑的打個響指,臉上堆起笑容,“陰派嫡傳者,果然樣樣精通嘛。”
小指微動,由相品人,一個眨眼的功夫,王橫已經算出對方來曆,“真沒想到還能遇到陽派的人。”
陰陽兩派,天地初建本是一體,自從人類誕生,相法創立,便有人同時研究陰陽算法,時間愈久,研究愈深,漸漸分立成兩派並向鑽研。
人心難聚,陰陽兩派在幾百年前因為意見不統一,終於分崩離析,分成兩大陣營,直到今天,陰派隱匿,不再參與人情世故。
而陽派,則是活躍在各大舞台,或者成為政府機要身邊的紅人,或者自立門廳,反正就是商業化嚴重。
但是王橫明白,祖師爺留下來的寶貝,統統都在自己手裏,這也是陽派遠遜於陰派的地方。
手裏沒有點真家夥,怎麼出來混?
走進以後,來人看見王橫長了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有些不屑,鼻孔朝天說了句,“你就是王橫吧。”
王橫點點頭,“你是陽派的人,找我什麼事?”
對方有些吃驚,不過想到王橫身為陰派的嫡傳人,這點掐算能力都沒有,怎麼在江湖上混,當下幹笑一聲,“好眼力,不過你能算出我找你是幹什麼嗎?”
這很顯眼是為了刁難王橫,因為就算是神算學的最高境界,也不可能揣測人心。
如果真是這樣,那神算跟讀心術又有什麼區別?
王橫笑了,在自己麵前擺譜的人,往往沒好下場,這輩子,他最恨的一類人就是裝逼的,今天讓他逮著一個陽派的小輩,還不得好好教育一番。
故意聳聳肩,王橫道:“既然是同門,你也應該知道,天機不可泄露,有些事,裝在肚子裏總比說出來強,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但凡像王橫這類人,往往可以參破天機,一旦告訴太多人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就會惹來天怒,後果往往是不得好死,或者暴斃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