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橫在房間中左看右看,甚至還摸著走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端倪,他從口袋中掏出羅盤,細細凝視著。
金銅指針顫顫巍巍的不停擺動著,王橫以祖傳的十六宮口訣,配上羅盤所顯示的預兆,開始推演。
“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人?”
王橫的突然發問,顯然是嚇到了何芸錦,她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我一直都是在家的,最近也隻是出門逛街買衣服而已。”
果然是個敗家娘們兒,王橫心中暗罵,按照他剛才的推演結果,竟然和之前遇到那個組織時的結果很相似,難道,這一切之間有什麼聯係?
正在王橫沉思之際,何芸錦突然痛苦的坐在床上,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大師,我……”
她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緊盯著王橫。
“怎麼了怎麼了?”眼看這個金主的樣子像是快要咽氣,王橫也顧不得男女有別,趕緊撲上去扶住她。
誰知道他剛坐在床邊,何芸錦雙眼一番,就倒在他腿上,沒了聲息。
王橫深處手指在何芸錦鼻子底下放了一陣,感覺不到絲毫呼吸。
此刻王橫心裏簡直狂奔過一萬頭草泥馬,他現在待在一個寡婦家,寡婦還不明不白的在他懷裏斷氣了,這種事情,誰攤上說的清楚?
他站起身在房間中左右踱步,思緒紊亂,但他覺察不出一絲不對勁,房間中,突然有一股冰冷的感覺。
猛然回頭,本來倒在床上的何芸錦竟然慢慢坐了起來,身體僵硬無比,嬌俏的臉上是一個僵硬到詭異的表情。
“何芸錦!”
那股詭異冰冷的氣息更加濃鬱,王橫甚至感覺到周身的氣息都凝固了。
“王橫?”
何芸錦嘎嘎怪笑兩聲,嗓子中竟然發出男人的聲音。
王橫頭皮一陣陣發麻,這果然就是鬧鬼了?可他對於抓鬼這種事,隻是一知半解,皮毛都沒有啊!
“對,是我,大哥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王橫內心開飛快搜索脫身的對策,心中有些後悔,沒有把鄭芊芊這個小助理帶上,抓鬼這方麵,搞不好她還在自己之上。
何芸錦此刻身上帶著一股縈繞的黑氣,身體僵硬的朝王橫這邊走來,她的姿勢非常怪異,可現在的氣氛,王橫笑不出來。
“你是何芸錦的老公是不是!大哥你弄錯了,我和你老婆啥關係都沒有,我就說來幫她看看家裏。”
王橫心裏暗暗叫苦,難不成是這個老鬼吃醋了?以為自己偷了他老婆,可這個也說不通啊!
“把陰陽薄交出來,不然,今天別想走了。”
聽到這句話後王橫恍然大悟,原來這個老鬼是惦記著自己的陰陽薄。
不過話說回來,按照他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可能三魂七魄還有一大半還都在人世間,如果在陰陽薄上寫上他的名字,他完全可以借屍還魂。
在他王橫麵前,怎麼可能有這種鬼東西作祟的道理?
王橫冷笑一聲,恢複了鎮定:“我還當是什麼,不就是一隻老鬼麼!”
王橫雙手掐訣,結了個大金剛印,嘴唇飛快閃動吐六字真言,雙掌前推之季,竟然閃出點點金光。
房間中的黑暗暗淡了不少,何芸錦朝後退去,倒在床上,她穿一身黑色旗袍,開叉一直到大腿,隨著這個一下動作,王橫竟然隱約看到她白生生大腿上露出的粉色內褲。
他心下默念真言,趕緊穩住自己。
“你怎麼會這種東西!”
那老鬼聲音嘶啞,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是誰告訴你我有陰陽薄的,你又是怎麼樣讓你老婆來找我的?”
事情進行到這裏王橫基本已經推算出來龍去脈,這個男人應該是想複活,所以頻繁騷擾自己的老婆,借何芸錦找到自己。
何芸錦坐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雙大眼睛此刻瞪得更大,眼珠子竟然都有些泛紅:“你不是個算命的麼!”
男人好像沒有聽到王橫的問話,還在不死心的嘶吼,王橫心中的勢頭又沉了一分,這個男人已經死了兩年,他是去年才來到這座城市,能知道他的底兒,必然是有人透露,但究竟是誰?
想到這裏,王橫心中難掩得意,陰陽兩派本就是相輔相成,陰派實則上最拿手的,就是捉鬼,但這些年來沒有幾個有天賦的繼承人,也就沒落了。
可他王橫,是五百年來陰派最有天賦的繼承人!
被老鬼附身的何芸錦原本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笑著寒氣,可此時王橫話音剛落,隻見她身體直挺挺的從床上豎立起來,一雙腳尖繃直的朝我這邊動作怪異的移動過來。
那原本漂亮的臉蛋兒此時也恐怖瘮人的嘴角吐著黑紅色黏糊糊的液體,低沉的男人的傳來:“把陰陽簿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帶你一起見閻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