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座位上竄起,直接朝火車車窗上撞去,車窗被撞破,那人也順著車窗跳出,周遭剛剛坐在座位上的人影,全部畫作黑煙飛出。
王橫快步跑去,順著車窗外看見火車道疾馳而去,眼花繚亂,王橫忽感一隻手從上抓住自己的肩膀,像是一股神力似的把他順車窗拖拽而出!
“王橫!”鄭微微叫喚著他的名字,探身出去,她身手敏捷的攀爬出車窗。
王橫被毒蠱屍體擒住,禁錮住王橫的身體,把王橫當成球一樣的在膝蓋上踮起,隨即跑出,王橫在火車頂上迅速滾動身體,一陣頭暈目眩,風吹的眯眼,一口氣哽住喉嚨中發不出聲音來。
被操控的毒蠱屍體像是光一般的速度到達王橫跟前,一陣古怪幹澀的聲音傳出:“交出寶貝!”
王橫雙眼對視毒蠱屍體的臉,見他臉上爬滿綠色蟲子,一雙眼睛,眼珠外突,恐怖至極。
“做夢!”王橫狠狠的說道,剛要還手,就被對方一把掐住脖子,毒蠱屍體的力量大到驚人,像是分分鍾就要把他的脖子掐斷一般,王橫眼冒金星,身體開始變得僵硬,他實在沒有辦法緩緩閉上眼睛,心生八卦,魂坐八卦中心點,求得生路。
生路在上,死路在下,這是他得到的推算結果,他剛要反抗,身體順著被推倒躺下來,大頭朝下,眼前是陰沉的天空,下麵是飛馳而去的火車道,王橫被束縛著雙手根本沒有辦法施法。
“把陰陽簿,判官筆交出來!”身上的人衝自己特別大聲的怒吼道,聲音中層層疊疊參雜著各種聽不清楚的聲音,如同惡魔一般。
此時鄭微微正在不遠處朝王橫他這邊看來,她趴在火車頂上,頭發被風吹的淩亂,她見王橫有危險,但又不敢輕舉妄動,正一點點的靠近上去。
王橫掙紮著想要起身,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向下滑動,頭頂已經過了火車車窗,不過他覺得對方肯定不會這麼輕容易的就鬆手,要是自己死了,那麼他們的目的也就不會達成。
鄭微微已經逐漸靠近了上去,她正準備想要從身後襲擊毒蠱屍體,但是也要確保王橫不會在那人鬆手的瞬間滑下火車,於是在王橫與她能夠對視上的瞬間立馬使眼色,王橫知道她這是要從身後襲擊,於是他準備好力氣,等到那人鬆手的瞬間他好起身。
鄭微微站在身後,手握手鏈法器在手裏,然後做著法決,盤腿在地,心中默念,兩道光亮閃爍而出,一道金光與銀光相互糾纏,鄭微微隨即起身朝那人猛地飛撲而去,手指在其後背上快速戳過,點擊各穴位,毒蠱屍體猛地吼叫,掐住王橫脖子的手猛地鬆開,王橫憋紅的臉,大喊六字真訣!
瞬間毒蠱屍體像是炸藥一般爆炸開,體內早已經沒有了血肉,隻剩下一股股黑紫色的煙霧飛出散開,幾條細長的黑色紅眼蛇蜷縮成一團,蠍子蜈蚣都在其中糾纏,引得鄭微微一陣惡心。
王橫立馬起身朝鄭微微那邊靠近,鄭微微順勢撲在王橫懷裏,避開視線。
兩個人是在火車到站的時候,才趁機跳下了車,從別的路線離開。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兩個人就走到了天黑,因為剛才火車上出的事兒,讓王橫暫時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但是天色已晚,往茅山那邊的路程還遠著,他看著跟隨在身邊的鄭微微,一個女人即便有修煉過,但是火車上折騰一場,現在又跟著走了這麼遠的路,自然也顯露疲憊。
於是王橫就近找了一處比較簡陋的旅店住下來,王橫進去詢問房間的時候,中年老板娘卻說剛巧有一撥人來把房間注滿了,現在就隻剩下樓頂一間閣樓還空著,問他們能不能將就住。
“可以。”王橫在一旁猶豫不決的時候,鄭微微這邊就輕聲的回應過來,王橫與她對視一眼,鄭微微漂亮的臉上表情淡然。
老板娘拿起鑰匙帶他們朝樓頂閣樓上走去,王橫往樓上走的時候,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脊背一陣陣發涼,好像有什麼東西跟隨著自己似的,可幾次回頭看什麼都沒有看見。
這家旅館屬於年久失修類型的破舊地方,牆壁上是一塊又一塊下雨天漏雨之後留下的淺黃色印記,牆皮脫落,斑駁的不成樣子。
王橫自己覺得住在哪裏都無所謂,就怕鄭微微一個女人在這裏住,受了委屈,而且等下還要共處一室,王橫竟還會緊張,真是無聊透頂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