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自己身份證上的照片,在電視上無限放大,雖然表麵有一點模糊,但能一眼看出那就是王橫。
王橫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本來是救人的,現在竟然成了被警察通緝的犯罪嫌疑人。
王橫此時心裏有點怒意,他一直謹記造福群眾為他人生的目標,可現在卻被群眾陷入了這種境地。
“走吧,這裏不能多留。”鄭微微說道,把結賬的錢放到桌子上。
兩個人戴上帽子,走出餐館。
此後頭頂上的陽光,好像都不屬於他們的似的,王橫想起來就來氣,那個馮甜甜,他一定要把她抓起來不可。
王橫心想著,抬腳猛地踢飛腳邊的一個易拉罐,鄭微微看出他心裏的不悅。
她走上前去。
“你為什麼不殺了她?”鄭微微忽的在王橫身邊問道。
王橫停下腳步,視線疑問的看去:“殺了誰?馮甜甜?”
鄭微微點頭,表情中顯露冷漠。
“我當然要抓住她,不是三天之後見麵嗎?見了麵我不會輕饒了她的。”王橫帶憤慨回應。
“我是說殺了她,現在就殺了她。”
鄭微微眉頭略微褶皺的說道。
“什麼意思?”王橫心裏其實有點知道鄭微微說的話,隻是他不敢肯定,於是疑問。
“你不是有那兩樣寶貝嗎?既然手裏握著寶貝,又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我真是不理解你。”鄭微微說道。
陽光有些晃眼的在頭頂上方投射下來,晃得王橫眼睛眯著有些睜不開。
“就像你在電話裏說的那樣做,一筆勾下去,改掉她的命格,置她於死地,她殺了那麼多人,永世不得超生也不足為過。”
王橫心裏想到的果然沒錯,她說的就是自手裏的那兩樣寶貝。
判官筆和陰陽簿。
王橫手裏的這兩樣寶貝,是很厲害,可是再好的寶貝都有弊端,如果這兩樣寶貝能隨時使用的話,那就不是寶貝而是邪物品。
而且如果一旦這樣做成功了,誰又能保證這不是開啟了內心暗黑麵的觸點?
“這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王橫說道。
鄭微微收回視線:“我隻是提一下,怎麼做還是你的事情。”
鄭微微說完繼續朝前走。
兩個人按照汽車旅店的地址找到了住的地方。
這是一間老房子,看外觀感覺像是五六十年代的兩層小樓,樓梯褐色斑駁,窗戶框都是木頭的那種,已經被雨水腐蝕過半。
“這裏……能住人嗎?”鄭微微問道。
王橫揚起視線看著麵前的古老小洋樓,他半晌也沒說話。
“先進去看看吧。”王橫說道,他也觀察了下,似乎沒看出什麼。
兩個人走到門口,王橫剛要抬手敲門,門自己就打開了。
王橫朝裏麵探頭看去:“有人嗎?”
“誰……啊?”忽的一張刷白的臉從門口飄出,趁人不注意嚇得人心髒砰砰跳。
“住…店,還是…問路啊?”
門內的老頭兒慢悠悠的說道,應該是上了年紀的原因,他行動起來就像是缺電的機器似的,晃晃蕩蕩。
鄭微微從上到下打量著麵前的老頭兒,她想要看出些什麼,隻是這老頭兒一切正常,不是沾染邪氣的人。
“我們想在這裏留宿一晚,請問還有地方嗎?”王橫問道。
他用眼睛一掃,就知道麵前的老頭兒,除了年事已高,沒有什麼異常。
老頭兒從門後移動出來,搖搖晃晃。
別看眼前老頭兒穿的不咋地,但手裏拄著的手杖可是一眼就被王橫看出,那是上等黃花梨做成的,上有龍頭,惟妙惟肖,手杖上浮雕祥雲。
“有地方……兩位嗎?”
老頭抬起一雙眼睛朝門外看,眼珠已經發黃,臉上的大塊老年斑更顯露蒼老。
“是的老人家。”王橫回應道。
老頭兒緩緩點著頭,然後在門口讓開一些地方來,讓他們進去。
“進來吧。”老頭兒說道。
王橫和鄭微微兩個人朝裏麵走了進去。
進去後,看見的便是通往二樓的台階,門的左邊是一個偏廳,右邊的空間擺放著一架褐色老舊的鋼琴。
腳底下的地板布滿斑駁掉皮的斑塊,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二樓有兩個房間,你們任選其一,現在是淡季,也沒什麼客人。”
老頭兒衝他們倆說道。
兩個人點著頭回應,詢問住宿價錢。
“一塊錢一晚。”老頭兒說道。
王橫感到驚訝,住一晚隻需要一塊錢,這也太便宜了吧。
“你們把錢放在那兒就行了,想住多久住多久。”老頭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