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因為咖啡也喝不少,兩個人便起身離開咖啡店。
“我開車送你回去。”走出門的時候鄭芊芊才知道迷失是開車來的,她看著他朝一輛白色的跑車跟前走上去,車子很漂亮一看就知道很貴。
迷失見她站在原地不動,便走回來握起她的手:“外麵冷,上車暖和。”他說著打開車門,把鄭芊芊送進車裏,鄭芊芊坐進車裏就聞到一股香味,和迷失身上的氣味相同,很柔和。
迷失衝他笑著,視線轉而看向車前方,表情變得嚴謹,啟動車子,飛馳在馬路上。
王橫直接從孫鸞的臥室迂回到客廳,看見孫鸞躺在茶幾邊上,手機就在手邊,但人已經麵色蒼白,滿頭大汗的躺在地上失去意識。
“孫鸞,孫鸞你醒醒。”王橫的手接觸到她的身體,滾燙的要命,她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燒似的滾燙,怎麼會燒的這麼厲害!王橫把她從地上抱起來,朝臥室走去,把她放在床上,孫鸞皺眉難受的胡言亂語。
王橫到衛生間打盆冷水,拿過來用濕毛巾冷敷著她的額頭。
她看孫鸞不斷虛汗,有點慌張,想著要不要送去醫院?王橫想著正準備把她抱起來送去醫院,孫鸞的手卻抓住他的袖子:“我……我……不去醫院。”孫鸞說完直接沉重的躺回到床上,呼吸變得微薄。
“你燒太厲害了,這樣下去不行,要掛水。”王橫說道,手輕撫著她的臉。
“沒事……抽屜有感冒藥。”孫鸞虛聲說道,王橫立馬去翻抽屜,最後在客廳的抽屜裏找到感冒藥,王橫拿著藥和水回到臥室,把藥喂孫鸞服下。
孫鸞吃過藥便躺在那邊發抖,身體抖的厲害,她開始說她好冷,王橫把被子朝她身上蓋,把她包裹起來,他看著孫鸞的嘴唇蒼白中發青,這種狀態讓他感觸緊張,她真的隻是感冒嗎?王橫想著伸手握起她的手腕,她的脈搏很亂,狀況很不好。
“你……還在嗎?……好黑……我害……怕。”孫鸞的聲音顫抖的不行,王橫立馬握緊她的手。
“我在呢,我哪兒也沒,就在你身邊,你堅持一下就過去了。”王橫知道自己現在說讓她堅持是多麼殘忍的事情,王橫開始想辦法,他摸著自己衣服裏的口袋,把那些藥水還有符紙都拿出來,可是沒有一個能當用的。
就在此時,王橫看見自己青筋凸起的手腕,他的腦子裏一下就想起之前在一本古書上看見,那上麵寫,用男人的陽剛之血可以驅散邪氣是療愈的最好上品。
王橫看著孫鸞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嘴唇也從泛青開始泛紫,他想都沒想,直接站起身朝廚房走去,拿起廚房的刀對準自己的手割下去,血成縷的往底下的碗裏流淌,接滿大半碗後王橫拿起來朝臥室走回。
王橫扶孫鸞坐起身,把碗裏的血喂食給孫鸞喝下,孫鸞喝下血後,臉色一點點好似有些許恢複的模樣,閉上雙眼躺在床上。
這血還真的有用。王橫想到,忽的感覺頭一陣眩暈,可能是剛才血流出來的太急,現在傷口還沒有愈合,還在流血所以他才會感觸頭暈。
他從抽屜裏找到紗布把手腕捆綁起來,重新坐回到孫鸞的床邊,他看著孫鸞此時安靜的表情,如同睡著了一般,身上的溫度正在一點點的恢複正常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血的事兒,王橫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
王橫在夢裏夢見孫鸞醒了,然後兩個人很曖昧的躺在一起聊天,可是聊著聊著,孫鸞忽然變得透明起來,瞬間風一吹就消失不見,王橫頓時從床上坐起身,叫著它的名字,他像是被人蒙住雙眼一樣,頓時沉入黑暗之中。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向下墜落,好像有人在牽引,雙手觸碰周圍,感覺自己好像被局限在一個很狹窄的空間裏,中間略寬鬆,上下狹窄,他的雙眼看不見,就覺得悶的很,快要窒息。
在這個時候他聽見有人說話,你想要他的心嗎?王橫仔細的聽著,緊接著有人回答:“當然,他的心簡直就是寶藏。”王橫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這話與自己有關,他們說的可能是想要自己的心。
王橫蹙眉,他的雙手用力拍打,但是卻無濟於事。
“王橫。”忽的一個飄逸的聲音傳來,那是孫鸞的聲音,王橫立馬應答,半晌後,他逐漸在眼前看見孫鸞的臉,在不大的空間裏,王橫隻能看得見她的臉。
“王橫,你後悔嗎?”孫鸞問他,王橫愣住,不知道她在問什麼。
孫鸞表情冷清,抬起手,手背朝向王橫那邊,之後遮蔽住王橫的眼睛:“王橫,這都是你虧欠我的。”他的耳邊是淒冷的說話聲,讓王橫瞬間身體某一處被打通一般,這不是孫鸞,說話的人不是孫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