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橫下樓的時候,孫鸞正好把那人送出門,孫鸞轉臉看見站在樓上的王橫,眼神中似有驚嚇的神色,移動開門口的方向露出笑容:“你還沒睡啊。”她說道。
“恩,睡不著,剛才有人來嗎?”王橫回應著往樓下走,孫鸞抬手掩著耳邊碎發:“是助理,他說沒有找到你說的那個白色陶瓷罐。”王橫意料之中。
“可能是忘記拿走吧,當時也挺匆忙的。”王橫說道,他的視線一直在孫鸞的眉眼上打量,而孫鸞先是回避,隨後才與其對視上。
“時間也挺晚的了,去休息吧。”孫鸞說道,王橫順勢點頭和她道一聲晚安,然後朝自己的房間走,他聽著孫鸞走上樓梯,他的腳步隨之停下,扭過臉朝樓上的方向看去,幾秒後王橫係好外套上的拉鏈,朝門口走去,開門輕手輕腳的離開。
王橫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開始懷疑孫鸞,隻是心裏之前的那份感受很是濃重的告知著自己,這地方他是不能久待下去的,而且鄭青青還等著自己去救。
王橫從口袋裏掏出羅盤的時候,感覺手腕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勒得慌,把衣袖挽起來看,才看見一條馬上要深陷進皮肉裏的紅色絲線。
“臥槽。”王橫念叨著把紅絲線打開,看著被勒出痕跡的手腕,差點沒勒壞死了,王橫順勢看著羅盤上的指針,很微弱的信號促使羅盤上的指針很輕微的搖擺,但看起來希望不大的樣子。
王橫把羅盤重新放進口袋,他打算再去一趟那個夜店,然後運用自己靈魂出竅的本事還原鄭青青出現在那裏的那天到底發生什麼,被田怔國帶到什麼地方去,費些精力也沒關係,能救到人才是要緊事。
王橫再度來到夜店裏麵,裏麵的女人一個個的朝王橫身上圍繞上來,王橫的手在她們的身上一一略過,能夠在眼前看見那天晚上的情景,鄭青青從她們身邊走過,然後直接坐在了吧台附近。
王橫把她們推開走到吧台跟前坐下來,他的手在桌子上彈鋼琴似的略過,酒保問他喝什麼,他看向酒保的眼睛,一個瞬間靈魂出竅,瞬間自己就落在那天晚上鄭青青的視角位置,他看見田怔國坐在身旁的位置,兩個人交談著,眼前一片朦朧視角。
隨後起身跟隨著田怔國走到二樓,緊接著發生一點小插曲,最後被田怔國直接帶走,而且在這期間田怔國對鄭青青識破,於是整個過程都帶著強硬的角度,王橫的意識被猛地抓起,他眼前看見是一片廢墟還要大鏟車之類的東西。
下一秒鍾,視線被一片漆黑覆蓋,王橫一個掙紮元神歸位,猛地睜開眼睛長出一口氣。
“先生,你的冰海龍舌蘭。”酒保把一杯深藍色冒著涼氣的酒送到王橫麵前,王橫端起酒杯一飲而下,把錢朝桌子上一放,起身快步離開。
他在網上查詢城市有哪幾處正在施工的場地,很快他鎖定到三處,王橫坐車一個個的去找,找尋他剛才看見的那一幕,荒蕪的場地上到處都是石頭瓦礫,王橫皺眉環視。
廢棄的學校安安靜靜的坐落在一片荒蕪之中,田怔國仍舊穿著筆挺的風衣,黑色的牛仔褲,一雙嶄新的皮鞋,手裏玩弄著一把銀亮色的複古打火機,高領絨衣直接罩住鼻梁一下的部位,露出的雙眼隱蔽在劉海下麵。
他轉身走進關著鄭青青的破舊教室裏,鄭青青此時意識有些混沌,依靠著一旁的牆壁,喉嚨處的血已經結痂,嘴唇蒼白。
田怔國走到她跟前,視線冰冷的看著她,隨後走到對麵一張桌子跟前依靠著,打火機的聲響促使鄭青青清醒過來,緩緩挪動身體,臉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過去,田怔國仍舊麵無表情的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鄭青青,不言語。
鄭青青想說話,可是她現在做不到,隻能非常痛苦的張張嘴,最後什麼聲音都沒發出。
田怔國走過去半蹲在她麵前,手指輕鬆勾住蒙在他眼上的黑布,鄭青青的眼睛忽的暴露在光亮中,她皺眉感覺雙眼有刺痛感,隨後一點點的睜開眼,視線模模糊糊的看見麵前的田怔國。
“你這張臉真是絕了,讓我看見就討厭,恨不得一下弄死你。”田怔國衝她冷冰冰的說道,聲音帶著尖銳的力道,鄭青青一雙淚眼痛苦的看著他的臉,嘴一張一合,她想問田怔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田怔國抬手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因為你做人太賤。”田怔國不輕不重的說道,猛地推開她的臉,用口袋裏的方巾擦拭著剛才觸碰到她的手指,方巾直接被丟在鄭青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