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橫挽起袖管,視線專注在攤開在桌麵上的生死簿上,鄭青青走到跟前的時候,仍舊還是帶著小心翼翼的心情,他一點點靠近上去,視線看見生死簿上全部都是黑色的名字,很多很多,看起來和一本古書差不多的模樣。
“你忙,我還是別在這邊礙事了。”鄭青青說道。
“沒關係,你又不是外人。”鄭青青的視線看向王橫,然後站在桌子附近看著王橫有條不紊的準備著一係列事宜。
他需要用供水清洗雙手,還需要念誦一段鄭青青聽不懂的咒語,鄭青青看著王橫雙手把筆橫握在雙手裏,挺胸抬頭,忽的一陣風在房間裏吹起。
很是奇怪,好像這風是從生死簿上吹上來的似的,王橫緊閉著雙眼,他的衣服和頭發都被吹拂起來,鄭青青更是覺得身體一陣陣涼意綿綿,王橫的手指猛地朝生死簿上指去,瞬間生死簿刷刷的翻動起來。
紙張在耳邊摩擦的聲音,生死簿中散發出一道金光,瞬間金光擴散開,在王橫的麵前鋪展成一張屏幕,鄭青青看見那光的屏幕上出現一個女人和坐在外麵的小柳,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生活場景。
像是死亡回顧似的,一切都重新上演,鄭青青眼睜睜的看見小柳的妻子回房間之後,頓時身體開始流血,皮膚就像是融化開般似的,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見小柳的妻子皮開肉綻的直接躺倒在地,緊接著是小柳推門而入的情景。
王橫伸手大筆一揮,毛筆尖直接把那光芒纏繞在筆尖,畫麵一瞬間像是變成毛筆上的顏料一般,鄭青青看著眼前奇妙的一刻,看見王橫手握著毛筆在生死簿掀開的那一頁上重新寫下一個名字。
緊接著王橫被生死簿猛地合上,一切都恢複原位,房間裏的風也瞬間收斂。
鄭青青站在一旁,看著王橫完成一切的把生死簿用一根紅色繩子捆起來,然後放進一隻繡著金色盤龍的錦袋中。
而那隻金色的毛筆也被收進藏藍色燙金邊兒天鵝絨錦盒中。
“這……已經結束了嗎?這就是改命?”鄭青青問著王橫,王橫點頭,手背抹掉額頭上細膩的汗水,拿著生死簿和判官筆轉身把身後的書櫃挪開,鄭青青看見,原來書櫃的後麵還有一個保險箱。
王橫把東西放進保險箱中,重新把保險箱鎖上。
鄭青青別過身去,不想讓王橫生疑。
“走吧,出去看看小柳。”王橫說道,鄭青青點頭,走在他身邊。
“這樣給別人改命,不需要付出什麼嗎?”鄭青青問道,王橫抿著嘴角:“需要啊,需要我用命換。”鄭青青聽後蹙眉:“那你為什麼要給別人改命?”
鄭青青有些不理解,如果命都沒了,那麼在這個世上有再多的名利,還不都是空歡喜一場嗎?
“嗬嗬,誰叫人家需要呢,我用命換錢,你可能覺得我貪錢,不過我們以物換物,也是正常交易的買賣。”王橫說著抬手敲著小柳那屋的房間門。
門打開,小柳的神色有些慌張。
“你這臉色怎麼了?跟看見什麼了似的。”王橫衝小柳說道。
“是啊,我可能…可能是真的看見什麼了。”小柳衝王橫顫抖著聲音說道,王橫從他身邊走過,走進房間裏,看見房間裏並沒有什麼出現,隻是房間的窗戶都開著,屋子裏有風來回的撞擊著牆壁。
“剛才、剛才有個女人爬窗戶,可嚇人了。”小柳戰戰兢兢的說道,王橫皺眉看向他:“什麼女人?那我怎麼沒聽見你叫我。”王橫問道。
“我、我哪知道她是什麼人啊,我看她衝我笑,一個弱女子,我也沒多想,還以為是你們家的人呢,因為她穿著白色睡衣。”
“什麼?”王橫驚呼一聲,鄭青青更是一雙眼睛瞪大,隨後鄭青青快步的朝田欣的房間裏跑去,等她推開房間門,看見田欣果然沒有在房間裏。
“她爬窗戶進來了嗎?她跟你說什麼了?”王橫立馬問小柳。
“她哪裏是要跟我說話啊,她是想咬我,還好我及時躲開了……然後她、她就不見了。”小柳顫顫巍巍戰戰兢兢的說道,看臉色也看得出,他是受到驚嚇。
小柳伸手在口袋掏著,打算掏出紙巾擦擦臉上的汗水,卻不知竟然掏出一疊百元大鈔,他當時就嚇傻了,愣神的看著自己手裏攥著的錢。
“哪兒來的錢啊……”小柳完全不記得自己身上帶著錢,那些親屬隨禮的錢也沒有帶在身上啊。
“這是你之前輸掉的錢,剛才我給你改了命,輸得錢現在回來了,你三日之後再去賭一場,隻需要一場,多的話,我可就不知道會怎樣了。”王橫衝小柳說道,小柳頓時心裏一陣形容不出來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