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橫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她的視線低垂著,長發垂落在肩膀上,她久久都不曾說話,王橫一把撈起地上的匕首握住在手裏。
女人抬起臉來,一張娟秀的臉上留著兩行清淚,嘴唇蒼白,額頭上留下一點紅印。
“你到底是誰?快說。”王橫衝他低聲的吼叫,那個女人顫抖著肩膀,眼淚順著留下來,嘴角卻揚起苦澀的笑容:“你殺了我啊,把我殺了吧。”王橫聽著她悲悲戚戚的聲音,帶著啜泣。
王橫握著匕首,猛地衝上去,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脖子鋒利的刀鋒朝她白皙的脖子上抵上去。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又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孫鸞在哪裏?”王橫低沉的聲音質問著麵前的女人,雙眼中沒有絲毫的溫柔,任憑這個女人怎麼努力的去找尋也不曾找到一絲暖意的雙眼。
“我是誰對你來說重要嗎?重要嗎?”王橫的視線看著麵前的女人臉,那雙視線被陽光折射成無數種不同的光芒,像是裝載著另外一個陌生的世界一般。
“告訴我。”王橫低沉的聲音壓住在她頭頂上空的空氣中。
女人苦笑著,抬起手,緩緩的握住王橫的手腕,王橫的身體猛地一陣冰冷,感覺有一股力量正在順著他的手腕抽吸著他體內的精力一般,寒風吹眼,刺痛的無法睜開,隻好閉上,閉上眼後他看見眼前是大片大片的白色暈染開來。
耳邊是呼呼風聲,他再度睜開眼,看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場景,眼前是一扇很古老的窗戶,窗外是紛紛揚揚的初雪,樹上還有片片未落的葉子,飄飄搖搖的攙和在初雪中一同落在堅硬的地麵。
“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嗎?”王橫的視線被說話聲吸引過去。
他看見一個身穿著晚清時期婦女穿的衣著,頭上梳理著簡單的發髻,隻是頭上的玉石飾品和手上佩戴著的飾品,就能夠看得出,她是有錢人家的老太太。
跪在她麵前的是一個頭戴圓頭瓜皮帽的管家。
“派去的人說該做的都做的,隻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人不見了。”
王橫看著那個老女人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但轉瞬也鬆懈下來:“算了,算了,估計那賤蹄子也不會再有臉出現在少爺麵前。”王橫頓時被眼前的一切弄得有點兒發懵。
他看著周圍,掀開窗簾,總感覺自己好像穿越到某部劇的片場似的,隻是他卻並沒有找到隱藏攝像頭的地方。
“少爺呢?”老女人問道,抬手整理著刺繡袖口,手指緩緩的輕撫在上麵。
“少爺還在忙活著婚事。”跪在地上的男人回應道。
“你可給我小心著點兒,羅家的千金你給我安穩的送到地方,但是絕對不能被少爺有所察覺。”老女人仔細叮嚀囑咐著,底下的人連連叩首說著自己有多麼仔細去做的獻媚話。
王橫走到他們跟前,發現他們也根本看不見自己,他想到這可能就是那個冒充孫鸞的女人想要跟自己說的話。
於是王橫跟隨著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走出去,一路上看著他對一些低著頭匆匆忙碌著的丫鬟指揮著,原來這個男人是大院裏的管家,王橫看著這裏的一磚一瓦,頓時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熟悉感。
難道是自己曾經來過的地方?
王橫跟隨著那個男人一直來到後院,到後院後王橫看見一台紅色的嬌子停在原地,身邊站著一個穿戴規整的小丫鬟,還有轎夫。
管家衝丫鬟很是禮貌的說道著吉祥話,那丫鬟像是跟隨主子多年,因為主子的尊貴所以也自帶著一種高傲的氣場來,眼皮挑動著應和。
隨後衝著嬌子裏的小姐說道:“小姐,要起嬌了,您小心坐好。”說完裏麵傳來一聲很溫婉的柔和回聲,隨後嬌子被抬起來。
一個轉眼,王橫便置身在了一個大廳門口,王橫站穩腳跟後,視線看著大廳裏麵站滿人,有一個穿著新郎服的男人從內堂走出來,當王橫定睛看去的時候,頓時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王橫不由的在心裏感歎一聲,揉著眼睛再度看過去,看見的竟然是自己的臉,他看見自己嘴角抿著,露出喜悅的笑容,然後與剛才嬌子裏的那個小姐拜堂成親。
王橫一瞬間被人群擁擠,像是一個陀螺似的一個轉眼就被擁擠到別處,他站在空曠有些破敗的院子裏,雪花紛紛揚揚,他轉身後,看見十來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穿著紅色喜襖的女人,空氣中傳來隱隱約約的哭泣聲。
王橫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想會後,忽然想起來,這不是之前一直反複做的那個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