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橫開車先去把魚餅送到地方,金旭去世的時候隻有四十歲,他當時開車三年,死後在那塊地方逗留十年多,王橫想他應該還有朋友,於是就找到跟他有關係的人,已經是老頭子一個了。
金旭的朋友說金旭的家人在金旭去世之後,妻子因為傷心過度導致精神崩潰,住進精神病院,因為家裏沒有人能撫養還年幼的女兒,所以就送到福利院,那個老頭兒記憶力已經有些模糊。
“我七年前去過福利院的,聽說被一戶人家領養走了,讓我想想啊。”
老頭兒站在原地,視線一圈圈的旋轉,像是要想到可就是又想不起來似的表情,王橫看他好像想不起來的樣子,剛要說不用了,對麵的老頭兒一下拍手,拿起來一份報紙說道:“就是這個人啊把金旭的女兒領養走了,我才想起來。”
老頭兒說著用手指著報紙上的文字,王橫看見報紙上寫的是關於孫鸞公司的事情。
這是一份老新聞了,當時孫鸞的公司剛剛創辦,她的父親還參加剪彩儀式,王橫感到驚訝。
“不能吧……怎麼可能這麼巧啊。”
王橫簡直不敢相信,他看著老頭兒瞪著一雙眼睛、
“巧嗎?這孩子啊,現在出息了,自己能開大公司啦,可惜金旭看不到咯。”
老頭兒說著話,一臉遺憾的表情,抬手捋著自己下巴上的白色胡須,一下又一下的捋著。
王橫拿著報紙看著上麵的新聞。
“謝謝你哦老大爺。”
王橫衝老頭兒說道,那老頭兒臉上露出來喜氣洋洋的笑容,衝王橫擺手。
“沒事兒的,對了,你是金旭的什麼人啊?”
王橫抿著嘴角看一眼報紙上的新聞,笑道:“要是這上麵的女孩真是他女兒的話,那我就是他的準女婿。”
老頭兒聽到後頓時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的更大的看著王橫:“誒喲誒喲,真的是好巧呢,嗬嗬嗬,行,我看行,孩子長得挺標致的。”
老頭兒抬手拍著王橫的肩膀,王橫露出來很溫和的笑容。
“爸,你怎麼在這兒啊?該吃藥啦,不是告訴你不要跟陌生人說話的嗎?”
忽的一個女人的聲音朝這邊傳來,聲音裏麵帶著像是家長跟小孩說話似的語氣,老頭兒的視線看見從身後小跑過來的女人後,立馬變得像個小孩子似的慌張,立馬躲藏到王橫的身後,弄得王橫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不好意思啊,我父親老年癡呆,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爸,爸爸,你過來啊,你看你,跟個孩子似的,不聽話了。”
女人說著走到王橫身邊,握著老頭兒的胳膊,雙手朝著他的胳膊,握著他的手,把他帶到自己身邊去。
王橫有點狀況外的表情,不知所措的幹幹的笑,時不時跟女人點頭。
“小夥子,你跟丫頭結婚的時候一定得告訴我啊。”
老頭兒忽的轉身衝王橫說道,那表情興奮的像是個孩子似的,表情裏麵充滿孩子氣。
王橫看著老人的目光,然後很用力的點頭:“好,我一定會邀請您的。”
王橫抬手衝他揮動著手,一旁攙扶著他的女兒還時不時的問他:“那人是誰啊你就隨便跟他說話,萬一傷害你怎麼辦啊?”
那個女人可能已經壓低聲音說話了,可王橫還是聽得清楚,不過這話聽起來不讓人覺得心裏不舒服,老人有女兒疼愛,照顧的很好,這個女人一定會積德,會得到回報的。
王橫轉身上車,看著車上放著的魚餅。
他把魚餅拿起來仔細的端詳,嘴角抿著:“該不會真的這麼巧吧。”
王橫念叨著,他是從來都沒有聽孫鸞說起過自己的父親,他隻是知道孫鸞的父親是一個商業大咖,但是後來因為心髒斌突發所以離世,原本以為孫家會一蹶不振,可萬萬沒有想到,孫鸞卻成為做生意的好手。
現在孫鸞旗下的產業全部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雖然不知道她媽媽在哪裏,這個也是她從來都不說話的事情。
想起來王橫真覺得自己對孫鸞的了解實在少得可憐,王橫用力抿著嘴,是該好好檢討自己。
他把魚餅放下,開車朝西街那邊行駛過去,走過的時候途徑允其和周思思遇難的那個大廣場。
他一邊開車一邊朝車窗外看出去,看見廣場上空空蕩蕩,根本就不像是曾開舉行過大型活動的模樣,他看著看著,忽的在一個女人領著小孩走過之後,王橫的視野裏猛地映入一個花臉小醜的人。
他的手裏拿著一把紅色的氫氣球,一雙眼睛黑洞洞的看向王橫這邊。
這麼突然出現的人,也著實把王橫驚嚇到幾秒,手裏的方向盤猛地打滑,車子差點沒撞翻一旁的夜市攤位。
王橫把車子停靠在安全的地方,立即下車,視線看著剛才的那個地方,可是那個小醜的身影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王橫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另隻手叉腰的在四周看著,實在沒有再度看見,隻好上車。
王橫上車後掏出手機低頭把之前看見的關於金太陽馬戲團的事情,他想找到一點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