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鸞的視線看著手裏的照片,不遠看見的直接把照片丟開,雙手抱著頭的大聲尖叫著,雙手揉亂長發,此時的她看起來是那樣的狼狽不堪。
而坐在一旁的李莫白卻麵不改色的蹲坐在她身邊,嘴角帶著笑意。
“我都說這一切是真的了,可你偏要不相信,偏要讓我給你拿出證據來。”
李莫白說道,把落在他身上的照片朝一旁打開,打掃著褲子上落著的清淺灰塵,視線看向孫鸞那邊:“你現在應該相信,王橫根本不會來救你了吧。”李莫白說出口的話,此時全部都像是刀子似的往孫鸞的胸口上戳。
孫鸞淩亂的頭發在眉宇間垂蕩,她張開略幹的嘴唇問道:“這些照片,你已經給王橫看過了是嗎?是嗎?!”孫鸞狠狠的抓住他的衣服用力的搖晃著問道,李莫白冰冷的雙手鉗住孫鸞的雙手。
視線低垂下來的看向孫鸞的眼睛。
“你想讓我給他看嗎?”
孫鸞的視線看著他挑釁著的嘴臉,看著他嘴角上那邪惡的笑意。
“這照片上的主角畢竟是你啊,我得經過你的同意,才能決定要不要給王橫看呢。”
“不要!不要!不要讓他看見……”孫鸞立馬回應道,把那些照片狠狠的攥在手心裏,混亂的揉成一團團的,她恨不得把那些照片攥成粉末,攥成灰燼。
李莫白把手朝她的臉上伸過去,手指尖輕撫著孫鸞的臉頰。
“好啊,這一切都由你來說了算,隻要你肯聽我的,這些照片就不會出現在王橫麵前。”
孫鸞的視線看著李莫白,任由李莫白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貪婪的輕拂而過,那讓孫鸞憎惡的表情,看的心裏是形容不出來的難受,可是孫鸞害怕,害怕王橫會看見這些照片。
此時的孫鸞感覺自己就像是沒什麼髒汙的泥巴裹住似的,那種難受的感覺是無法形容的,甚至帶著一絲惡心到快要吐出來的感覺。
她不斷的揉搓著自己冰冷的身體,看著車窗外行駛遠去的風景,她完全不知道這輛車到底行駛向何處,但是她又沒有辦法停止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她真的是徹底變成一隻被人擺弄在手中的玩偶,隻剩下無聲的哭泣。
天空上的陽光一點點的豐滿起來,冬日裏因為樹木的幹枯,視野裏沒有茂密的綠葉遮擋,到處都能看的四通八達的,什麼都無法逃脫天神的眼睛,他注視著一切,看著大家是否都按照他安排好的路去走完一切。
允其把周思思帶回家中,安放在床上,給她蓋上溫暖柔軟的被子,落地窗外的陽光不刺眼但是很溫暖的照射進來落在她的身上,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安好,帶著形容不出來的安逸情緒。
允其在廚房裏忙碌著他的營養粥,等會兒周思思醒過來的時候正好可以吃上熱乎的東西,允其心想周思思流那麼多血,一定要抓緊時間給她補充回來。
允其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這麼的上心,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這種情緒的出現並非是一時心血來潮,他現在隻想對周思思好,把自己能做到的都給她做到。
下午三點多鍾,陽光正是最美的時候,傾灑在房間中,允其穿著白色幹淨的衣服坐在床邊看著周思思臉上的表情,時不時的為她整理下劉海。
做好的粥在保溫箱裏放著。
他從書架上拿起來一本書坐在床邊,開始翻看念誦起來,忽的看見關於初戀的文字,他忽然間覺得那些字字句句是那麼的扣住自己的心弦。
允其的視線朝躺在床上的周思思看去,手掌心愛撫著他的臉,一下又一下的愛撫。
“思思啊,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女孩,為什麼會讓我如此的心動。”
允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由的褶皺起來眉頭,他其實感覺更多的是不應該,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可是又沒有辦法控製。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站起身朝陽台上走去,冷風不斷吹著他的身體。
王橫的車行駛到一半的時候還是朝允其住的地方開去,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太過敏感關於巫派的事情了,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就算身上有相關的印記,也一定是因為一些事情,再加上金太陽馬戲團的事情,都讓他覺得不能就這麼丟下他們兩個人不管。
允其站在陽台上的時候看見大門外有車子行駛過來,仔細看好像是王橫的車,等到王橫把車停下來從車裏走出,允其才猛地有些意外,果然是王橫,他不是說周思思是巫派的人嗎?怎麼又跟到這裏來了?
允其想著立馬轉身朝樓下走去。
王橫這邊剛要按下門鈴,大門自己就打開,他抬起視線朝別墅那邊看去,然後走進去,還沒等到他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門就自己打開,允其從裏麵走出來。
王橫抿著嘴角看他。
允其也看著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你怎麼來這兒了?你該不會是要來拿走思思的命吧?”允其說道這裏的時候,不由的戒備滿滿的表情表露在外。
“你就那麼怕那個孩子有什麼危險嗎?”
允其看著他的眼睛,片刻後回應道:“我是個很遵循內心的人,我沒有辦法放下思思一個人,就算你覺得我奇怪還是怎樣,我都沒有辦法放下去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