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冷一走,秦小沅頓時鬆了口氣。沒被安冷旱成幹屍,真是萬幸。
不知是剛才神經繃得太緊了,還是因為少了三條命失去了睡眠的原因,秦小沅剛緩過勁來,就立刻陷入了黑暗,失去知覺。
棒棒乖乖地趴在南離徵的腳邊,疑惑地看著秦小沅用一種堵槍口的奇怪姿勢,橫趴在南離徵的上半身上。看著看著,它也困了,打了個嗬欠,甜甜睡去。
歐陽濛濛百般不願,為了保命還是回到了菩提子裏。
因為安眠藥的原因,南離徵睡得比平時沉,但他體質特殊,一小時後便恢複知覺。
他覺得胸口有點悶,伸手一抹,竟是個柔軟的身體。敏銳的嗅覺告訴她,是秦小沅,他又驚訝又疑惑,撫摸著她精致的五官思索良久,也不得要領,索性將她放到床裏麵,側身,大手虛虛地握著她的手,心滿意足地睡回去。
第二天,秦小沅起了個大早,當她發現自己衣著整齊地睡在南離徵的床上時,呆住了。
花了很長的時候,秦小沅才回想起昨晚的事。她拿不準歐陽濛濛有沒有告密,佯裝鎮靜地跑上樓洗漱,換了身衣服,看見棒棒蹲在門口等她下樓吃早飯,這才想起,直到現在都沒看見安冷。
“棒棒,你看見阿冷了嗎?”
棒棒搖頭。
“南先生呢?”
棒棒衝著樓下飯廳那裏叫了一聲。
秦小沅趕緊下樓,飯館早已送來早餐,琳琅滿目地擺了一桌子。南離徵正在吃,端坐在他麵前的,正是安冷。
“我的天……”秦小沅驚的下巴險些脫臼,安冷穿著一身婚紗,戴著頭紗,化著新娘妝,斯斯文文地端著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喝。
秦小沅忽然覺得,南離徵瞎了真幸運,他看不見安冷的這身打扮才能安心享用早餐。
“小沅,快來,看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安冷仍不自知,穿著拖地婚紗在她麵前轉圈圈,像隻百靈鳥,恨不得唱歌給她聽。
“阿冷,你從哪弄來的……衣服?”秦小沅不想嚇著南離徵,不敢說是婚紗,她見南離徵坐在餐桌前巍然不動,人了踏實點,便把安冷拽上樓,重新拿了套衣服給她,說:“你打算穿成這樣去醫院?這是結婚時穿的!”
“我就是要去醫院結婚的!”安冷說:“看到合適的,立馬結婚。”
“胡鬧!”這比隻是因為八塊腹肌就要追求男人的行為更幼稚。“阿冷,你要是想讓我們帶你去醫院,就不能穿婚紗。乖啦,快點換好衣服下來,你要是穿著婚紗去,人家會直接把你送到精神病醫院。”
“那裏好玩嗎?”
“一點也不好玩!”秦小沅正色說道:“這世界上最不好玩的地方就是醫院!特別是精神病醫院!”
“好吧。”安冷難得聽話,換了身正常的衣服下樓吃飯。
用餐時,安冷不時的瞟瞟南離徵,又瞅瞅秦小沅,見他們都沒人事似的,嘟著嘴,哼哼哈哈半天到底沒敢八卦。
早餐後,秦小沅陪南離徵複診。
安冷也跟來了,她對這裏的一切都感覺稀奇,不管什麼儀器都要摸摸看看,像小狗似的嗅嗅,趁別人不注意,伸舌頭舔舔,覺得味道不好,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