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你等等!”南殊在他身後叫道。
“你……”閻王強壓住內心激動轉過身,他們相識百年,這還是她頭一回主動開口挽留他。
“十哥,謝謝你!”南殊大步上前,給了他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
閻王的身子僵住了,一動不動,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
熟悉的芬芳,想了一百年的人柔軟的軀體,就這麼毫無預兆地環住了他的腰身,他隻覺得幸福得渾身煙花四射。
但是幸福實在太短暫了,一秒之後,南殊就放開了他,閻王定定地望著退後一步,與他保持一米間距的南殊,唇角泛出苦笑。
“殊兒,你還記得我的名字麼?”閻王輕聲問。
“我……”南殊頓時語結。
他確實告訴她他的的名字,可那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了,當時他們第一次見麵,他紅著臉結結巴巴跟她說了自己的名字,可她當時一心隻想知道遲長安在哪裏,根本沒注意他的話。
後來,因為他是十殿閻羅王,她便隨口叫他阿十,可他極度不滿,死死活活磨著她,非要讓她叫她十哥,從此,她便隻知道他是十哥,卻從未想起問過他的名字。
“我叫赤魅,這一次你千萬別再忘了。”閻王飛快地說完,猛地轉過身,快步離開。
他的腳下,幾滴清淚掩在了長長的血色花瓣小路上,走了幾步之後,他的身體忽然騰空而起,圍繞著他的身體,血色花瓣旋轉成一股小型颶風,颶風轉瞬消失在了院子外。
南殊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呆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地展開了笑容。
她終於可以解脫了,她終於不用再忍受相思之苦了。
長安,殊兒很快就可以再見到你了!
“南先生,你掐我一把好麼?”秦小沅完全沒有預料到劇情會如此急轉直下,一時間懷疑自己根本就是在做夢,南離徽聽話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用力,狠狠掐!”秦小沅根本沒感覺到痛,索性閉上眼咬牙切齒說。
“還是你掐我好了。”南離徽可舍不得讓她痛,雖然他每次生氣的時候都會掐她的腰,但也絕對舍不得掐疼她。
秦小沅毫不客氣地伸手,在他大腿內側軟肉上掐了一把,南離徽疼得“嘶”地一聲叫了起來。
“哎呦!你這女人,謀殺親夫麼?”
“對不起,我隻是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不過這下我可以肯定了,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秦小沅絲毫沒有愧疚的說。
“一百年實在是夠長了,姑姑受了這麼多的折磨沒有發瘋,也真是難為她了。”南離徽歎息道。
“那閻王其實也一樣受了百年的折磨,唉,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哪!”秦小沅也跟著歎息。
“還好,我們沒受太久的折磨。”南離徽抱著她,心滿意足地親了親她的唇角。
“徽兒,你還想在我院子裏秀恩愛秀到天黑麼?”南殊惱怒的聲音傳來。
“啊?姑姑,你怎麼發現我們的?”南離徽驚慌道,秦小沅則是一張小臉全部紅透,忍不住又羞又惱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