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沅心一緊,拉著南離徵說:“我們回去吧,回去再想別的辦法。”
“嗯,回去。”南離徵出乎意料地答應了,打了退堂鼓。他安排好大媽的事之後,帶著秦小沅回到了溫泉度假村。
秦小沅剛下車,就看見棒棒向她飛奔而來。
棒棒雖不是人,但今早的凶險它多少有些感應,等了一上午都沒看見秦小沅和南離徵,棒棒以為他們要拋棄他,整個上午都惴惴不安地蹲在門口,不吃不喝,也不搖尾巴。
南離徵的車剛開到路口,棒棒就聽到見車聲,興奮地在這頭又叫又跳,直到歐陽潛看到他們的車才敢放開它。棒棒如離弦之箭衝到秦小沅麵前,這次它吸取教訓,不敢再往上撲,而是在秦小沅腳邊左蹦右跳,尾巴搖晃得像刮了龍卷風,快得讓人看不清楚,隻覺得棒棒是自帶螺旋槳的電動機器狗一般,嗒嗒嗒地運動著。
“棒棒,過來。”秦小沅蹲下身,向它伸開雙手。
棒棒站在她麵前兩步遠的地方,猛然間變得安靜。
秦小沅不解,拍拍手,又喊了它兩句,“棒棒,我是小沅啊!你不認識我了?你不想我抱你?”南離徵走過來,也跟著彎腰來要抱棒棒,它抗拒又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屁股蹭著地麵,看得出來,它不是不想南離徵碰它,而是恐懼。
南離徵尷尬地縮回手,說:“它可能是被嚇壞了,需要時間適應我。”
秦小沅知道南離徵心裏難受,隻是嘴上不說,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嫻靜淡然地靠著他的胳膊,溫和笑道:“棒棒隻是隻小狗,過兩天它見你好好的,就知道你不會傷害它的。”
“嗯,你帶棒棒玩會吧。”南離徵親親她的臉頰,說:“媽媽應該在等你,你帶棒棒過去陪她說說話,我還要跟歐陽交待幾句。”
秦小沅知道他還心有不甘,正絞盡腦汁想辦法跟這股無形力量鬥爭,非要在這幾天把結婚證給領了。他找歐陽潛,一定是商量辦法去了。
“好。”秦小沅沒有阻止他,帶著棒棒回到別墅。
秦母早已醒來,梳洗幹淨後一直在臥室跟鍾林雅聊天,問的全都是秦小沅的事。
鍾林雅滑頭,小產抑鬱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說得秦小沅各種慘,南離徵各種好,當時的情形有多麼艱難,當時有多麼的情非得已。秦母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抹了大半天的淚花,一心想著寶貝女兒吃了苦自己沒幫上半點忙還成了拖累,心中更加內疚。
“伯母,我知道您關心小沅,想知道她是如何熬過這一年的。可是,您如果總是追問,小沅就不得不重新回顧那些痛苦的事,這太煎熬了。”鍾林雅說。
“不問!我不會問的。”
“您也不能跟小涵說啊,您知道小涵的性子,知道了肯定會鬧著回國的,到時候小沅又要操心了。”
“伯母哪有這麼笨,這一年來,小涵總電話問我們為什麼聯係不上他姐姐,我騙他說他姐姐接了個醫院的活,照顧某個身份高位截癱的特殊的重要人物,要求保密,小涵這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