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沅為難地看著樹葉,沉吟幾秒,說:“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救你。”
“血!你的血可以救我。”丹木說:“隻要你用血喂我,隻要一小罐,我就能元神離樹,離開這裏,就不怕南離徵燒我了!”
“丹木,我不是吝嗇我的血,隻是……”秦小沅實話實說:“我答應過別人,一周後要抽400CC的血量。另外……我不想為了這件事跟南先生翻臉。”
樹葉卷成一團,像人皺著臉,很不高興。
“丹木,隻要你願意給我果子,白天我的提議仍然有效。隻要你答應,我會勸南先生,保證你平安無事。”
丹木見誆不了秦小沅,猶豫了一下,說:“不是我不願意,我實在是舍不得我的孩子。”
“我能理解。”秦小沅說:“我也是想治我父親的腦傷才會提出這個不請之請,我不會強迫你的,不過我的提議長期有效,你什麼時候改了主意都可以來找我。”
樹葉越卷越緊,巴掌大的樹葉竟卷成了葡萄般大。
秦小沅心軟,說:“你不必擔心南先生,明天天一亮,我會去找他談談。南先生是講道理的人,他不會輕易傷害你的。”
“小沅……你能不能今晚先給我一點血。”丹木終於說話了。“我馬上就要孕育果實了,隻要你今晚肯給我血,不多,隻需要十滴,我或許能結出兩個果子。隻要你給我十滴血,明天我就先給你五個果子!”
秦小沅心動了。
不管怎樣,這是希望。就算五個果子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吃了肯定是有益無害的,哪怕隻是強身健體,這十滴血也值了。
“你放心,南離徵已經睡著了,你悄悄地去,他肯定不知道。”
神不知鬼不覺得,滴完十滴血,貼個創可貼,明天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一下,既得了果子又不會再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一舉兩得。
秦小沅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秦父麻木的臉,心如刀絞。
秦父看見秦母會笑,在歐陽潛和鍾林雅麵前多不掩飾他的喜怒悲哀,就連看到棒棒,秦父也笑得跟朵花似的,唯獨看到秦小沅,他是沉默的,安靜的,麵無表情的。
這曾是最疼愛她的父親!那個一聽說有人會欺負她就會拿著棍子要幫她報仇的最疼愛她的父親,哪怕家裏隻剩下一顆糖也會不顧弟弟哭鬧堅決塞到她嘴裏的最疼愛她的父親,就算母親偶爾吃醋跟他鬧了小情緒他也從不改變的最疼愛她的父親!
即使腦部受傷都未曾忘記她的父親,此時卻不認識她了。
這些,都如一根魚刺刺在心髒最深處,每一次心跳都不可遏止地疼痛。
“那你等一下,行嗎?”秦小沅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晚餐還剩了些雞湯,我下樓熱熱喝一碗,補補元氣。喝完雞湯我就過去,你準備好果子,我們一手交果子,一手滴血。”
丹木見目的達到,爽快答應。“行!不過你要快點!萬一南離徵醒來了就麻煩了。”
“我說話算話。”
秦小沅等樹葉飛走,換了身衣服,躡手躡腳的下樓。看到客廳的時鍾才發現,現在是淩晨一點,隻要不是大動靜,是吵不醒秦母和保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