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沅嬌嗔地打了南離徵一下,被他捉住雙手,握在手心裏來回揉捏摩挲。
這個小動作剛巧被秦母看見,她欣慰地笑笑,轉頭看著秦父,慕名地濕了眼睛。
老中醫見秦父終於平靜下來,便請秦母退後,開始施針。
老中醫本就醫術了得,一套針法下來,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很快,秦父的頭,臉、胳膊、腿腳和身上都插滿了銀針。
老中醫點燃艾條,在銀針外麵慢慢薰著,不時地轉轉銀針,查看紮針部位的情況。
很快,房間裏都是暖暖的艾香味。
老中醫還沒收手,南離徵拉著秦小沅上前。
秦小沅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路,急忙壓低嗓音問他:“你要做什麼?”
“我在丹木果裏下設了結界,現在該是我觸發的時候。”
“媽媽守在旁邊呢。”
“隻要一分鍾,幫我擋住她的視線就好。”
秦母見他們走到床邊看秦父,也火急火燎地跟來看。
秦父幾乎成了刺蝟,全身上下都是銀針,被艾條薰過後,皮膚泛著紅色,看上去氣色極好。他已睡得香甜,嘴角掛著笑,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
秦母跪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秦父,秦小沅根本沒辦法支開她。
“媽,您膝蓋不好,別跪著。”
秦母充耳不聞。
“媽,您擋著醫生的路了。”
秦母看了看老中醫,他不動,她也不動。老中醫動一分,她便往旁邊挪動一分,目光仍粘在秦父身上。
秦小沅衝著南離徵無奈地聳聳肩,無能為力。
南離徵咳嗽兩聲,始終沒有說話。
老中醫心領神會,伸手扶著秦母的胳膊,笑道:“大妹子,針灸還有幾分鍾,我先給你開個藥方,你跟我來,我要詳細說說熬藥的注意事項,還有喝的時辰也有講究的。”
“真的嗎?”
秦母第一次聽說喝藥時間也有講究,想想人家是老中醫,開的藥肯定有奇效,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裏喝肯定會影響藥效,不由的緊張,也顧不得再看秦父,借著老中醫的手力爬起來,跟著他到旁邊的桌上聽注意事項,就差做筆記了。
秦母剛起身,秦小沅馬上要跟去,又被南離徵拽住。
“別走,你要幫我。”
“哦。”
“幫我按住,觸發結界會有點痛。”
秦小沅點點頭,本想按住秦父的胳膊,又怕他又蹬腳,按住腳,又控製不了上半身,糾結了一下,她立指為筆,在空中畫了一個定身符。
秦父被定在床上,半分也動彈不了。
南離徵突然笑了。“你這樣會不會太不孝順?”
秦小沅瞪他,悄聲說道:“爸爸會不會痛醒?”
“如果會,你是不是要再給他下道符,弄得他醒不來?”
秦小沅確實有這個想法,隻是被南離徵說出來,覺得怪怪的,好像不是在救人治病,是在整蠱害人似的。
南離徵沒有再打趣她,掌心輕按,將秦父胸口附近的三根銀針按入了體內。
秦父哼了一聲,皺皺眉,最後還是睡回去。
秦母聽到聲音,向這邊張望,秦小沅急忙拿起燒了一半的艾條,在秦父手腕附近艾薰,南離徵也故意咳嗽兩聲,將秦父的聲音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