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徵呆住，他沒想到一句戲言，會害了吳天。
吳天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不敢怒懟土壯，又不能在這個時候跟南離徵翻臉，隻能向秦小沅求救。
“公主……你現在就要……要他伺候你？”秦小沅不知是太震驚了還是太害怕，說話時，哆哆嗦嗦，好像今晚要給土壯洗腳的人是她。
土壯反問：“你不樂意？”
言下之意，你不樂意也沒用！我可以給你貴女身份，也可以把你變成賤民，就算我承認這兩個男人是你的，可沒說過我不能借用啊！
秦小沅讀懂了她的弦外之音，馬上服軟。“當然樂意，吳天能伺候公主是他的榮幸……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我們剛剛打了一架，大家都疲憊不堪，又髒又亂，能不能先各自回去洗漱一番，好好休息，明天再……”
“就是又髒又累，才要洗腳，不是嗎？”重要時刻，土壯變得可聰明了。
秦小沅眨巴著眼睛，認不出眼前的“黑熊”就是那個魯莽暴躁直腸子來直腸子去的土壯了。
“快走！”土壯一揮手，女兵們蜂擁而上，不管秦小沅願不願意，連拉帶扯地將他們都帶回了壵族部落。
垚族部落與電視裏演的原始部落相差不大，茅草頂，土坯牆，屋裏有火坑，矮幾上擺著石刀陶碗骨針和玉杯，部落裏的人個個拉弓射鳥挖坑抓獸摘果子采野草種五穀，看天吃飯，聽天由。
即使如此，貴族還是有特權的，可以住有頂的土棚，不用耕作，不用辛苦，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一般百姓都是天為被地為床，風吹雨打都沒躲藏之處，辛苦勞作一年，也不過是勉強果腹保命不死而已。
“他們為什麼不住進山洞裏？”秦小沅環顧四周，想到土壯說的“土棚之暖”，大概說的就是這種屋子。
她忽然很懷念吳天的那個窩，再簡陋，那裏至少幹淨溫暖，寬敞舒適，比起這泥地好多了。
吳天瞟她，淡淡說道：“山洞雖多，但都散落在崇山峻嶺之中。部落氏族都是群居，防敵防野獸，如果單獨搬進山洞裏去住，不見得能活過三晚。”
“這裏等級森嚴，小沅你看，這裏隻有貴族才能住進土棚裏。如果他們都擠在山洞裏，貴族就無特權可言。”南離徵體貼地從牆下取下獸皮，鋪在泥地上，剛伸手想牽秦小沅坐下，猛然看見土壯盯著他們，下意識地縮回手來，苦笑道：“現在是女尊男卑……小沅，我碰不得你了。”
“你不能碰我，我能碰你啊。”
秦小沅大大方方地拉著南離徵與她同席，吳天被冷落，縮在角落裏苦著臉不出聲。
土壯一屁股坐在秦小沅對麵，粗聲粗氣地說：“滾過來，伺候本公主洗腳！”
吳天垂頭，嗡聲嗡氣，說：“沒有洗腳盆。”
“洗腳盆是什麼？”土壯問。
“洗腳用的器皿。”南離徵起身，在土棚裏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木盆。
土壯耷拉下臉，氣呼呼說道：“那是裝醃肉的食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