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徵剛剛摘了一小捧野蠶繭,正想著是不是該再弄些細軟草絲帶回去,忽然聽到頭頂上方嗡嗡響。
抬頭一看,正是獨山劍在震動劍身。
“小沅出事了嗎?”盡管沒有法力,南離徵與獨山劍仍是可以自由交流溝通的。
獨山劍左右擺動一下,又遲疑地停了下來,做了個點頭的動作後,停在半空,衝著南離徵晃動劍柄,似乎在催促他快點回去。
南離徵顧不得懷裏的野蠶繭,撥腿就跑。吳天緊跟其後,聽著彼此奔跑時喘氣的聲音,心越來越亂。
獨山劍懸在半空帶路,撿了條距離最短的路將他們帶到溫泉附近。這裏早已恢複正常,除了土質變鬆多落了些樹葉之外,沒有其它異常。
“小沅!小沅你在哪裏!”南離徵和吳天忐忑不安地大喊著,奔跑時冒出來的熱汗,此刻全都變冷,汗涔涔的身體透盡寒氣。
秦小沅害羞地抱緊身體,躲在草叢裏,聽到他們的喊聲,急忙叫道:“我在這,你們別過來!都別過來!”
“出什麼事了,小沅,你為什麼不出來?”南離徵攔住想衝進去的吳天,盡量按捺住自己也想跑過去抱著秦小沅好好檢查她到底有沒有事的衝動,柔聲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我沒受傷……”高高的草絲中冒出一顆小腦袋,長長的頭發淩亂不堪,幾縷貼在額前,將她明亮雙眼半遮半掩,白皙的臉蛋上現出不尋常的潮紅,南離徵一看,心就莫名的咯噔一下,不由地握緊了雙拳。
“小沅,讓我先過來看看你吧。”南離徵猜不出她遭遇了什麼,但她現在這個模樣,分明是嬌羞帶怯,十有八九應該是非禮勿視這個級別的事情,說什麼也不能讓吳天進去。
秦小沅慌亂地瞅了眼吳天,見他們都穿著襯衣,這才囁嚅道:“你們……你們先脫……脫了襯衣給我。”
“啊。”吳天停止與南離徵的推推搡搡,脫口而出:“你要我們脫衣服?”
秦小沅的臉更紅了。“嗯,脫了扔過來。”
南離徵與吳天對視一眼,兩個身為過來人很快就明白了秦小沅的苦衷。兩人一言不發,快速脫下襯衣,南離徵理所當然地拿著兩人的襯衣走進了草絲。
秦小沅光溜溜地蹲在草絲中,長得高大筆直的草葦葉邊長滿細密鋸齒,將她的身體劃出一道道又細又淺的紅印子。長長的如墨的烏發將她的身體遮住大半,半濕半幹,粉嫩小臉紅得足以滴出血,一雙小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胳膊,因為太用力,指尖發青,看著讓人心疼。
“小沅。”南離徵疼愛地將她摟在懷裏,將她雙手捂在胸口,隻覺得冰涼,心更加難受。“是土壯來找你麻煩了?”
“是土耳。”
“她?”南離徵一邊幫她穿衣,一邊問:“她是來替土壯尋仇?”
“嗯。”
秦小沅窩在南離徵懷裏,心漸漸安定許多,這才簡短地將剛才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她知道吳天也著急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故意說得大聲,讓站在不遠處隔著重重草葦的吳天聽見,免得事後還要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