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說,也說不通。
洛澤川一直細細盯著西柘的資料,卻無論他橫向縱向從哪個方麵去研究,都觀察不出任何問題來。
“有沒有查到她近日和哪些人交往比較密切?”洛澤川微微抬頭,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落在劉管家身上,沉聲問道。
劉管家沉思片刻,道:“調查記錄中,她一直獨來獨往,從回到C市之後,除了工作到公司以外,幾乎就留在家裏,沒有和外界有任何聯係。”
洛澤川看著資料上顯示的數據表明,多年前西柘父母雙亡之後,她就依靠巨額的賠償金,一人半工半讀繼續生活,也沒有再和任何親朋好友聯係。
可是他早上聽到西柘接的電話又從何解釋?
突然想到什麼,洛澤川連忙發令,說道:“劉管家,你馬上去調查西柘回國之後的通話記錄,查到之後打印出來給我。”
“是,少爺。”劉管家領命之後,馬上離開了書房。
洛澤川一人坐在書房中,不停思量著,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害安暖。而這個人,又到底想從安暖身上得到什麼。
無論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都絕對不會讓他得趁。
想要從安暖身上得到好處或者是想傷害她,都還得先問問他會不會同意。
洛澤川用最快的速度將手中急著需要處理的文件解決掉之後,便走出了房間,在不驚動安暖的情況下,朝著她的房間走去。
安暖正坐在房間的書桌前認真的琢磨著手中的設計圖紙,一手放在桌上,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平放著,手指的部分微微翹起,纖長蔥白的指間夾著一隻鉛筆,輕輕轉動著。
安暖如此認真工作的模樣,洛澤川不是第一次見到,但還是第一次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有機會細細看她。
不得不說,和三年前大大咧咧,而又怯弱的模樣相比,現在的安暖,要可愛得多,認真起來的模樣,也更讓人著迷。
洛澤川緩慢的靠近安暖,吸取剛才在廚房發生的慘痛教訓,沒敢再伸手去環抱她,隻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目光輕柔的放在她的身上,像是在欣賞一副柔美端莊的畫卷。
畫上的女人在淺淺的暖光下,細細伸出了手,用白嫩指尖的炭筆,不緊不慢的在紙上描繪著,短短幾分鍾,便勾勒出了一副極美的設計稿。
雖然是用或直或彎曲的線條組成,但是隻要是從安暖的筆下出來,都變得柔和溫暖起來。
洛澤川沒有發覺的時候,他已經對眼前的女人近乎癡迷的狀態,隻是靜靜看著她,便能讓他覺得滿足,從神經末梢的深處,便覺得安心舒適。
安暖好不容易將一處細節描繪完之後,才放下了炭筆,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
整個人往床邊挪去的時候,突然看見了身後的洛澤川,安暖不禁嚇了一大跳:“你怎麼老愛站在別人身後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