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坐到沙發那邊,杜莎進門後不關門,坐去我對麵,那一大疊資料就放在茶幾上,她盯著我眼睛,拍拍資料說:“你要的模特資料全在這裏了,包你滿意!”
說完,她把資料推到我麵前,我拿起一份來看看,翻到第二頁發現中間夾了一張小白紙,上麵什麼都沒,我抬眼看向杜莎,她卻對我做了個摸頭的手勢,我意會了,摸了摸小白紙,上麵刻了字:東西在大堂信箱裏。
我點點頭,裝作繼續翻看下去,杜莎站起身對我說:“我還有工作要做,先回去了。”
“好。”我隨口應道,心裏卻想,杜莎這麼謹慎,一定是知道我辦公室裏被人監控著了,而那個人沒準就是大舅,隻有他最可疑,可以出入我的辦公室。
現在,沒有一個空間和地方能給我安全感,車子裏、辦公室、服飾廠也是大舅經常去的地方。
我恨哪!為什麼是大舅?親人本來就不多,守望相扶還來不及他卻竟然!竟然把我出賣?不對,他早已是韓鼎立的人,那他出賣的對象就是我爸和我!
害了我爸還不夠,現在又回來繼續害我!
我拿了杜莎給的那疊資料坐回辦公椅裏,攤開一張張模特的履曆,整來整去就把那小白紙混到廢件中,再拿去碎紙機那邊碎掉它。
我就把被監控當成是磨煉演技吧,日後我沒準能拿到金馬最佳女主角獎!
弄好部分模特合同後,我打內線讓文員小姐幫我拿給大舅,我拎起包包和一個空紙袋便往外走,打算去酒店找Jenny吃飯,然後一起去服飾廠。
其實我心急要拿到杜莎幫我買的那堆手機號卡,我想跟鄭宇倫聯係卻一直憋著不敢找他呢!
到達大堂,我開了信箱取了裏麵所有的報紙啊宣傳單張啊,不管什麼亂七八糟我都席卷了用紙袋裝了。
駕車趕到Jenny的酒店,我敲開了她的套房門,進去第一時間就是尋找手機號卡,杜莎將號卡通通粘到一張彩色宣傳單上,我數數足有二十個卡。
Jenny遞給我一個舊手機,笑笑,我也不多問她就接過來,她這種經常兩岸三地跑的客商多備一個手機輪換著用是正常,而且我不能無緣無故關機,否則會引起監控者的懷疑。
我閃進浴室裏,沒打電話給鄭宇倫,隻發短信,用的是Jenny的名義留了酒店名和餐廳。發完短信我馬上退卡出來。唉,一切都像做賊似的。Jenny和我去了餐廳包個雅間,點好菜等他過來。
等菜上齊了,我和Jenny很默契地開始檢查,我用筷子撩開來菜,看看有沒有夾藏東西,Jenny拿起碟子察看碟底有沒有貼了竊聽器。
鄭宇倫很快趕到,我們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聊,說到韓昌盛他們時,Jenny去外麵幫我們守著。
我壓低了聲音向鄭宇倫說了大舅的事,鄭宇倫聽了,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許久才說:“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