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怡見我誠懇道歉,她長長的歎了口氣,原來淩厲的眼色鬆動了些:“你要勸他!別跟阿公作對了!為了孩子你從小妾做起吧,總有機會母憑子貴的!”
母憑子貴?我苦笑,這什麼時代了還母憑子貴!
可是我不想跟她辯駁,我的心思不在這裏,我記掛著淩笙輝的安危。
我點點頭:“我會勸他回淩誌集團,可是,他要是已經決定好自立門戶,那我也沒有辦法。”
“自立門戶是不被允許的!這是他阿公的大忌!我的笙輝生來就是支撐淩家的頂梁柱,顧盼,他必須要成就大業,完成他阿婆的遺誌!”淩心怡定定的盯著我。
她這是老生常談了,淩家人總愛一口一個淩家大業,難怪淩笙輝會心生厭倦。
我喃喃回應淩心怡,還是反複重複著剛才那幾句話,淩心怡跟我糾纏了好一陣子,見我淡淡的不置可否,她生氣了,又走了。
我獨自一人坐在廳上,開了電視機裝作看劇集,實際上我在忐忑不安。
我也想拜佛念經了,如果這一套有用,我真的會長跪青燈前為我的男人祈禱!
由午後等到日落,華燈初上,李嫂過來請我去餐廳吃飯,我搖了搖頭,喃喃說:“我等笙輝回來再吃,我要等他。”
李嫂默默地走開,我再也坐不住,走到門邊站著等。
等待是最磨人心智的一回事,它會把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硬是磨成了軟蛋蛋,我等得身心疲勞,兩眼淚汪汪。
院牆外每當有些微的燈光閃過,我都以為是淩笙輝回來了,可是仍然失望……突然,我真的看見了車頭燈向著大門口閃了幾下,我盼到了!
我飛撲過去,商務車剛駛進大門便“吱——”地一聲停住,淩笙輝迅速拉開門下了地,張開雙臂一下子抱住撲進他懷裏的我。
“別急,別急,喘口氣。”他一疊連聲的勸慰我。
我揪著他的衣襟淚灑當前,我哭著罵他:“你說去幾小時,現在幾點了?你是不是存心要嚇死了?我還以為……”我及時收住了嘴,不吉利的話不能說啊!
“我回來了,盼盼!沒事了!”淩笙輝將嘴唇印在我的額頭上,把我的手捂在他胸口上。
我用手指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我真是好遜啊!又兒女情長了!
我挽住他:“餓了吧?趕緊去吃飯。”
“你別告訴我,你等到現在還沒吃飯!”淩笙輝生氣了,板起了臉瞪著我。
我眨眨眼睛:“你不知道一個人吃飯沒有食欲嗎?我原先一點都不餓。”
“你再讓我知道你不吃飯,你等著我揍你!”淩笙輝一邊惡狠狠地警告我,一邊摟緊我的肩膀向廳門走去。
“大少,您回來了。”李嫂也掩不住滿臉喜悅的迎上來問候。
“是的,李嫂。”淩笙輝朗聲應著。
“我去馬上擺飯菜。”李嫂迅速走入廚房的門。
“我也去看看。”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大海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而且不等我們反應,他已經不見了人影。
我倒是不以為意,此刻我的眼裏和心裏全是淩笙輝這個男人,我和他回到樓上主臥室,侍候他洗臉洗澡換衣再下樓。
餐桌上隻有我和淩笙輝,大海不知道哪去了,我問了聲淩笙輝,他說大海有事要忙,我就沒再在意了。
我們吃完飯,大海走進來,對淩笙輝躬身說:“老大,辦妥了。”
淩笙輝點點頭:“辛苦了,你吃飯吧。”
大海坐了下來吃飯,我和淩笙輝走到廳上坐下看電視,今晚好奇怪,他不看新聞讓我看劇集,默默看了一會兒,他對我說:“盼盼,你上樓幫我拿IPAD下來。”
我漫應著他,感覺他有點奇怪,平常他不會叫我做這種事,不過我轉念一想,也許他今天累了吧,困在警局裏一整天了。
上樓進了主臥室裏,找了好久才在枕頭下找到IPAD,我印象中IPAD不是放這裏的!
拿了IPAD下樓,廳上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淩笙輝不在,連本應該吃著飯的大海也不見了!
這時李嫂現了身,笑吟吟的對我說:“大少和大海到後麵假山那裏了,少夫人可以去找他們。”
“哦。”我應了聲,將IPAD交給李嫂就走出門外,往屋後麵走去。
今晚真的很奇怪,院牆的燈飾不開,屋後麵黑麻麻的,我隻能憑著隔壁別墅透過來的光才看得清楚路。
突然,整座假山通體發亮,然後緊接著四周院牆的燈飾一圈兒的亮開,我驚奇地睜大眼睛左右張望,隻見假山旁邊的平地上擺著一張圓桌和兩張椅子,上麵鋪了潔白的台布,桌上有紅酒有水果和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