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簫耀被我噴得麵目無光,他陰沉了臉色,可我已經轉過頭去,凜然走我的路,這時,秋菊院門口走出淩秋菊,她見到我和淩簫耀一前一後的走在曲廊上,就揚聲跟我們打招呼。
有了淩秋菊一同走去正廳堂,淩簫耀沒再對我怎樣,我也一路沉默著,隻有淩秋菊一個人自說自話。
到了正廳堂,那裏果然人人齊集。
淩心怡見我來了便點點頭,我喊了長輩們之後坐到我們小輩那一桌的位置上,坐等淩笙輝將證據帶來正式開戰。
淩春蘭還是那一副弱風扶柳的樣子,坐在位置上對我們一整桌人笑笑看看,倒是她老公陳政龍不耐煩地看表,像是急著要去上班。
淩笙輝大步流星的趕回來了,他走進廳堂一一喊過眾長輩,然後將手中的一個大大牛皮信封送到淩誌手上。
“這是什麼?”淩誌狐疑的桃眉問他。
“您看看就知道了,昨天我們晨曦又被那隻鬼手掐傷,我辛苦了一晚上,終於抓住那隻鬼手,現在揪出來給你看看。”淩笙輝凜然站在淩誌身邊,篤定的說。
淩誌聞言,瞬間陰沉了麵容,他大概已經聞到了空氣中隱隱暗藏著山雨欲來的那股腥風。他打開牛皮信封,倒出一堆資料和照片。
當他撿起那一疊照片看時,眼角便狠狠地猛抽幾下,他又戴起老花眼鏡仔細看資料,快快翻完最後一頁,他迅速抬起頭來盯住淩笙輝:“你想怎樣?!”
“我想剁了那隻鬼手!”淩笙輝擲地有聲的砸下話來。
淩誌突地瞪大眼睛:“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淩笙輝上前一步,逼視著淩誌。
“他們好歹是你的親人!”淩誌吼道。
“他們沒有把我們當作親人!為什麼我們反過來要把他們當作親人呢?!您說,他們這樣步步進逼,把我們往死裏整,何曾想過我們是親人?!您說啊!!!”淩笙輝咆哮。
正廳堂上鴉雀無聲。
除了長輩那一桌子人偷偷瞄過一眼照片,大約猜測到一些些皮毛之外,小輩這一桌子人絕大部分是莫名其妙的。
當然了,我和鬼手們是心知肚明的。
我冷冷看著早已麵無人色在渾身發抖的淩春蘭,再遠遠看一眼慘白了臉色的淩誌雄,心裏一陣陣發寒,臉上不知不覺勾起冷笑。
多行不義自必斃!鬼手就應該早早斬去,現在害已害人了,淩誌還不幡然醒悟,還想幫著他們頑抗到底,真是豈有此理!
“我不要聽什麼剁手這樣的說法!你說說看,要怎樣處罰他們?!”淩誌緩過氣之後,厲聲問淩笙輝。
“不要心急!阿公,你沒看到大家莫名其妙嗎?都不知道他們幹了些什麼好事呢!”淩笙輝也冷靜了些,慢條斯理的對淩誌說了這麼一句。
“啪啪!”他大力拍掌兩聲,正廳堂門外,不知何時已候在那裏的大海手執大屏幕筆記本,手腳利索的開了視頻。
我看到播放的全是昨晚淩笙輝親自問話淩夏竹舊傭人的畫麵,他穩坐在皮椅上,有技巧地一個個盤問傭人,傭人們先是哭訴了淩春蘭秋後算帳如何虐打他們,他們如何投訴無門,之後陸續透露淩夏竹和淩誌雄以及淩春蘭一起合謀策劃如何截劫我的事。
盤問完傭人,開始轉為審問淩誌雄手下。
畫麵理所當然是截去了虐打淩誌雄手下的片斷,反正那些人到了淩笙輝麵前已經是大傷小傷的樣子了,他們供稱,淩誌雄花了大價錢威逼利誘買通了我之前的司機和兩個保鏢,由淩夏竹和淩春蘭出謀劃策了截劫的整個過程,還把淩心怡的車子弄壞了,在送修的時候又搞到我出事的地點去迷惑我視聽,後來又將淩心怡騙過去讓我和淩笙輝誤會她是截劫事件的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