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喬獨自走在那晉陽城的大街上,天空中,霧氣繚繞,潮濕的空氣中,有著多種雜質。
她雙手交叉,邁著碎步,就這樣被趕出淩王府,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要到哪裏落腳。
或許,她的生活本應該如此,不該出現鍾澤淩,更不該出現引血這個插曲。
輕歎了一口氣,錦兒現在怎麼樣了?鍾澤淩真的會將她處死嗎?
一時間,葉小喬都覺得自己很沒用,是因為她,才連累了錦兒,為此付出了代價。
又身上僅有的首飾,換了墮胎藥,呆呆的坐在溪邊,雙眸呆滯,那三年前,無法承受的墮胎之痛,再次強烈與清晰。
憤憤的站起身,將那墮胎藥灑在半空中,嘶吼道,“鍾澤淩,我恨你,我恨你。”雙眼的淚水,簌簌而落,這恨,如此的強烈。
她的一聲聲嘶喊,不禁使溪邊散步的人,駐足觀看。
癱坐在溪邊,輕聲嘀咕道,“你不要殺錦兒,不要殺錦兒。”這本是她在淩王府裏,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姐妹,若是連這惟一的姐妹都失去了,葉小喬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淩王府,鍾澤淩單手舞劍,心思卻不在這,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幾招幾式都是那麼的心不在焉,鍾澤淩索性收起了長劍,抬眸間,見榮兒和淑萍在竊竊私語,便湊了過去聽了聽。
“夫人這招還真是高,果真將她趕出府了。”說話的這個,是魯思琳身邊的另一個丫鬟,榮兒。
淑萍嘴角泛起弧度,得意一笑,“夫人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出於無奈。”最受寵的女人的丫鬟被人抽了耳光,她的臉上也無光,不管這是什麼目的,最終的結果,都使淑萍在丫鬟中,提高了身價。
看了看榮兒,又道,“你以為以夫人現在的體質,真的能有喜啊。”
“你的意思是?”聞聽此言,榮兒追問道。
就在淑萍繼續要說下去的時候,抬眸間,見鍾澤淩默立在她身旁,結巴道,“王,王爺吉祥。”
“起來吧。”一邊說著,一邊揮手示意,將榮兒打發掉。
見榮兒走了,鍾澤淩又道,“淑萍,你是說,思琳的肚子裏,根本就沒有孩子,是嗎?”
淑萍微低頭,道,“是,是。”不知道為何,對於鍾澤淩的問話,她有些沒底氣,結巴的輕聲答著,不敢正視他的雙眸。
“知道了,下去吧。”此時,他想到了錦兒在喝毒茶時,所說的那句話,“王爺,若是這次您真的冤枉了側夫人,您會將她接回來嗎?”“若是日後真的能可以證明側夫人是被冤枉的,奴才死而無憾。”難不成真的是冤枉了葉小喬,若是這事是另一個人說的,他絕對不相信,可這所謂的真相,是她的貼身的丫鬟,淑萍親口說的,他不得不相信,這一刻,他有些糾結了,難道真的要將葉小喬接回來嗎?
就在此時,身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鍾澤淩緩緩轉過身,見來者是鍾澤翔,頗感驚訝,“澤翔,你怎麼來了?”
鍾澤翔的表情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道,“小喬呢?”
“她,她身子不舒。”還未等他說完,鍾澤翔一聲怒吼,“你放屁,她根本就不在府裏。”打斷了他的話。
對於葉小喬被趕出淩王府之事,晉陽城已傳得沸沸揚揚的,有的人說,她是毒蛇心腸的女人,將魯思琳的肚子裏的孩子殺害了。
也有的人說,是她冒充血族人,被鍾澤淩識破了,才將她趕出去的。
不管是什麼原因,鍾澤翔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和鍾澤淩相視而立,那雙眸中寫滿了冰冷。
沉默了許久後,鍾澤翔又道,“我要你把她找回來。”
這一刻,鍾澤淩似乎找到了台階,他正愁著沒有個理由將葉小喬接回來呢。
“那要去哪裏找她?”將她趕出去,他沒有想過葉小喬要去哪裏落腳,更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鍾澤翔再次開口,沉聲說道,“我管你去哪裏找,三天之內,若是找不到她,我要你好看。”此時,他發誓,若是鍾澤淩,真的不能找到葉小喬,他真的會和他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