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喬半坐在床上,和他四目相對,問道,“我怎麼在這?”
鍾澤翔和她相視而笑,坐在床邊,道,“小喬,你終於醒了。”
葉小喬不語,身子向下移了移,側著身子,躺在床上,她不知道她怎麼在這裏,不過她知道,一定是鍾澤翔帶著她離開淩王府的。
沉默了許久,再次和鍾澤翔四目相對,道,“澤翔,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鍾澤翔嘴角泛起弧度,淺淺一笑,將她鬢角的碎發,別過耳後,道,“隻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話落,站起身,又道,“我去找點東西吃。”在這山上,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他是比較了解的。
自從能獨立練劍後,他就一直在這山腳下練劍,這裏空氣好,而且還很安靜,是練劍的好地方。
葉小喬收回了停落在他遠去的後背上的眼神,下了床,緩緩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門前,那條羊腸小道,她曾經走過,這裏似乎並沒有明顯的變化,很顯然,他還是經常來這裏,這茅草屋,依舊很是幹淨,他還是在這裏練劍嗎?向前走了幾步,彎下身,摘了一朵剛剛盛開的小花兒。
微微抬起頭,向遠處望去,此時此刻,葉小喬似乎知道,鍾澤翔為何會喜歡在這裏練劍了,這裏的空氣和景色著實令人心情舒暢,不僅僅是鍾澤翔,此時,就連葉小喬也似乎被這景色所吸引了。
隻見那遠處,一片片凹凸不平的草地,草地上,盛開著野花,再向上看,是連綿不斷的山脈,那山上的參天大樹,如同山上的另一番風景一般。
坐在門口,雙手托腮,每當和鍾澤翔在一起的時候,葉小喬的心情就很好,可這好心情,會一直持續下去嗎?
輕歎一口氣,現在,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她也不知道,若是說她是鍾澤淩的側夫人,其實她又不是,她隻不過是一個一文不值的血引罷了。
許久後,鍾澤翔的身影,映入眼簾,葉小喬緩緩站起身,道,“你回來了。”
鍾澤翔將那野果子拋過去,道,“我們,離開晉陽城。”
葉小喬咬了一口野果子,問道,“那我們去哪?”
“天下這麼大,一定會有我們的安身之處的。”一邊說著,一邊環視一下四周,又道,“這裏並不是安全之地,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若是再晚一些,鍾澤淩發現葉小喬已經不在淩王府了,定會全城搜尋。
葉小喬三口兩口吃了野果子,道,“好,我們現在就走。”此刻,她似乎忘記了,她的身份並不是三年前的葉小喬,而是,嫁過人的葉小喬。
他拉起她的手,緩緩邁開步子,向遠處走去。
手心傳遞著手心的溫度,鍾澤翔相信,憑借著雙手,定會闖出一番事業來。
此時此刻,葉小喬將自己的一生,都交給了他,是終生的寄托,同時也是對於命運的反抗。
她似乎不相信,不服氣,側夫人三個字,就真的成為了她的命運的羈絆。
攥緊了他的手,和他肩並肩,向著幸福的那條路走去。
而淩王府的密室,男子也準備好了離開,女子和他相視而立,問道,“我,我要怎麼辦?”是啊,她大難不死,此時此刻,又該怎麼辦呢?
沉默了許久,他將那麵紗圍在她的臉上,道,“你跟我走。”話落,轉身,緩緩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而她,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輕聲問道,“那側夫人怎麼辦?”
“側夫人定會有人照顧,你若是信得過我,我就帶你去找她。”他沒有轉身,隻是停在原地輕聲答道。
她點了點頭,此刻,他選擇了相信,就在他將她從地下挖出來的那一刻,她就選擇了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