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又過了一個月,正好又遇到暘州的花朝節。今年的花朝節正逢宮恒傲娶妻生子,所以宮家自然承辦了今年的盛會,且盛況自然要比往年的來得盛況空前。
宮府,聆雨軒內。
“不要讓孩子著涼了。”
“對了,每半個時辰就要給孩子換下尿布。”
“寶寶要是哭了,你就抱起來,多走動倆下,她就不哭了。
“哦,對了,還有……”心月不耐起煩的交代著,因為今天她作為宮家的兒媳,自然是要去參加花朝節了。可是又不能帶著自己的寶寶去,所以她就細心的囑咐了奶媽一通話。
宮恒傲站在旁邊,嘴角微微上翹,眼裏有一脈脈的情愫在流淌。“娘子,如果再不快點的話,恐怕花朝節都快結束了。到時隻剩下我們倆人,你讓為夫我去哪裏看漂亮的姑娘呢。”
“知道了,你別催啦。”心月白了他一眼,又是抱著孩子,嘴裏咿呀呀,不停的哄著,“寶寶,你在家乖點,等下回來,娘給你講故事哦。”
“娘子啊,我仿佛已經看到了日落西山,我孤單的站在大街上的情景了。”宮恒傲抿嘴,催促著,畢竟今年他還要提前去準備些東西。可是,他又怕心月等下會被人流衝散掉,所以他必須把她牢牢的帶在身邊,以免她被哪個登徒子看上了。
心月抿抿嘴,白了他一眼,這才極不舍得把孩子交給了奶娘去帶。
大廳裏,宮夫人正和宮明月倆人站著等在門外,看到這對小夫妻,宮夫人烏溜溜的黑眸在心月的身上轉了轉,這才用力的捶了宮恒傲一眼,促狹的說到:“嘿,小子。你家娘子長得這麼水靈,等下要看好人啊,不要被人給拐了。”
宮夫人就這樣直白的說了出來,心月臉上一紅,連忙的低下頭去掩飾自己的窘態。而宮恒傲瞥了她一眼,嘴角高高翹起,伸出雙手,“娘子,你可要牢牢牽好我了。不然等下丟了,我可不負責的。”
心月輕捶了他一下,偷偷瞄了其他的倆人,這種場合的確不能拂了他的意思。便把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到他的手中,宮恒傲的大手輕輕的把她的纖手包住,感受著掌心裏傳來的點點溫暖。
一人一頂轎子,到了會場。他們才發現街上早已經人山人海的一片了。心月和宮恒傲被安排坐在終點處這邊的看台上,而宮夫人和宮明月則是坐在起點台上,四人遙遙相望,各自倒也樂得自在。
第一項節目就是賽龍舟。
因為去年的花朝節上,出現了一個帶著銀質麵具的男子,他不按照常理出牌,結果贏得了那花球。這軼事在這一年內,被整個暘州城的男女老少談論了一遍便。大家都佩服他的與眾不同,當然也從他的身上學到了知識,所以這次賽龍舟反而變得不是很熱門。
在龍舟上麵呆得都是那些不會輕功的世家公子或者各個世家的家丁仆人。而真正有些能耐的人,到都等在終點的地方,想要模仿去年的那個銀質麵具的男子一樣,來個橫空取花球。
心月抿抿嘴,看著身邊這個一臉慵懶的躲在陰影下休息的男子,嘴角抽了又抽。沒想到宮恒傲這麼的受歡迎啊。光看著台下那一個個舉著旗子,瘋狂的喊著他名字的女子,都夠心月咋舌。
“娘子,是不是今天才認識到為夫的魅力啊。”宮恒傲桃花眼一挑,嘴角一勾,向台下看了一眼,無數瘋狂的女子失聲尖叫起來。人群中甚至一度出現混亂的局勢。
試問哪個少女不懷春,這些女子平時倒都還矜持大方,隻是在這樣一個肆無忌憚的日子裏,長輩們也不會對她們太過的苛責,於是也變得沒有那麼多的顧忌起來。
她瞥了人群一眼,再瞅了眼旁邊這個笑得一臉妖孽的男子,心裏倒是湧起一種奇怪的想法。如果倆年後,真得到了離開宮府的那天,她會不會有些不舍啊。畢竟宮恒傲對她們母女真得太好了。
她這邊正低頭冥想著,東麵一片喧嘩,便有無數的尖叫聲傳來。那些瘋狂的少女又狂熱般的追趕著自己的偶像去了。倒是宮恒傲這邊給比了下去。
心月抿嘴,偷偷的莞爾。宮恒傲搖頭歎息的翹起嘴角,似是哀怨的說到:“娘子,你不知道啊。我現在有家室的人了,自然不如以前那般的受年輕女子的喜歡啦。”
“這麼說,還要怪我和寶寶影響你咯。”她假裝不悅的說到。
他苦著一臉臉說到:“娘子,你現在才知道啊。可是沒有辦法了,這整個暘州城人都知道我娶了老婆,而且還是很癡情的那種。既然影響都已經影響了,你幹脆繼續禍害我吧。我不介意的。”宮恒傲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說到,順便坦開自己的衣領口,一副受傷的小媳婦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