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那年,她見到了墨玄。那時他隻是跟一隻大熊在拚得你死我活的一個小男孩,可是他眼的那份堅毅卻早已深邃她的心裏。
墨玄留在了昆侖山,卻做起了他們的師兄。
她是這門派最小的一個師妹,其他的師兄師姐都寵愛的很,偏偏她最為依戀的墨玄,對她總是淡淡的,雖然也不抗拒她在他的周圍出現,卻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歡喜來。
直到有一天,有個師姐試探性的問她,對墨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心思。
玄哥哥?師姐你為什麼這樣問?”小離俏皮的皺了皺小巧修直的鼻梁。
“我問你,你可曾有要與他結合的意思。”
“有。”小離垂下雙眸,雙手托腮。其實像這種事情她在山上也看了許多師兄師姐成婚的事情,所以多少朦朧間有些意識的。
師姐挑眉,雙眸出現了戲謔。“真沒羞,跟我說就算了。千萬不要到外麵去亂說,否則啊,他們會笑死你的。”師姐伸手,在她的鼻尖上輕輕一刮。
“為什麼不能說?”楚楚睜大眼睛,看著她。
“女孩嘛,還是要矜持點比較好。否則你那墨玄哥哥可要被你給嚇跑了。”
當然這位師姐肯定沒有想到,她這句打趣的話,卻被小離牢牢的記在了心理,為了不讓墨玄給跑掉,她再也不敢像從前那樣與她親密,不敢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若墨玄知道了因為這句話,害得他們這樣錯過。他一定會把這位師姐給扒皮的。
一切的轉折,都來自與墨玄快要到來的生日。
小離那天正要去墨玄的房間裏問他生日要吃什麼的時候,她去了他房間,到了門口,卻沒有邁進去。
因為她看見了屋的紅衣師姐——杜錦藍。
杜錦藍背對著她,雙手捧著墨玄的臉,踮起腳,雙唇相貼。小離隻看了一眼便立刻轉身離開了。
她心生出一些酸痛,她捧著自己的胸口想了許久,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來到櫻桃林,每次心情不好,她總要躲到這裏來的。
她突然看見林出現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她低頭,朝那抹白影問到:“你是誰?怎麼來這裏了?”
樹上的白衣少年,一隻腳垂下,另一隻腳搭在樹幹上,半月形的淡灰色雙瞳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看。
“你是誰?”小離憋了滿肚的火,正愁著無處發泄,這下來了個出氣筒。“你可知道這裏是昆侖派的後院,你竟敢擅闖。”
她輕盈一躍,跳到他所在的樹幹上,然後使出昆侖派的劍法。朝小白狠狠地襲了過去。
小白一愣,腳尖一勾立刻翻身飛起,避過她長劍的鋒芒。
“嘖嘖,真是凶悍啊。”小白咋舌的說到。
小離被他這樣一說,雙眸怒視著她,眉間的間距說明了她此刻的怒意。
“別生氣,我叫白略。我們做個朋友吧。”小白摸摸頭,雙唇微微向上翹起。
小離白了他一眼,十分的不買賬。“臭不要臉的。”
小白微惱,“真是個凶女人啊,怪不得沒人要。”他這一隨意的話,正好戳到小離的痛處。
於是倆人又開始打了起來,這一戰,倆人打成了平手。主要是小白太放水了,一直讓著她。但是她並沒有領情,不過這一打,她心裏的怨氣倒是消了不少,舒坦了些。
於是最後倆人握手言和,看著對方狼狽淩亂的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白略,一直到最後他們倆人成了朋友,甚至小白主動告訴她自己是隻仙狐時,她還是死活不承認是因為小白放水這件事情。
小離為了在墨玄生日那天做個枕頭送給他,已經積攢了好多櫻桃核,但是數量是遠遠的不夠的。這次正好小白過來了,於是小白就成了被禍害的對象,整天都要被逼著吃下無數的櫻桃。
“唉……”想著墨玄和別的師姐親熱的樣,小離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這一歎,正好被小白看見了,他猛地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母老虎開始思春了……”
小離聽他這樣說,柳眉一皺,直接把手裏的一把櫻桃朝小白那扔過去。
“哇……你這女人好野蠻啊。”小白趕緊用手遮住自己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小離看他這樣,也撲哧笑了出來。
“誰讓你瞎說了?”
小白小心翼翼的湊到她的身邊,問到:“你真的思春了?”
小離白了他一眼,“你才思了。”
小白摸了摸自己的鼻,“不說就算了,本來還想傳授你些我們狐族的經驗給你,你可要知道對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那是我們生來就會的事情。”小白馬上拋了一個媚眼給她,“說不定我還能幫你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