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一抖,心神大亂,哼唧了很久,才回答:“是小姐白日裏穿的那條水紅色對襟小衫和同色百褶裙……”越說到最後,越是心虛。
莫傾城冷冷道:“錯!我昨日白天確實穿的那身衣裳,但是晚上被大娘他們抓住時,就隻穿著中衣。廢棄小屋內根本就沒有我脫下來的衣衫。後來,爹爹下令將我沉河,大娘才讓身邊丫鬟扔給我一套粗布衣裳穿上!”
莫傾城轉頭看著顧正青,眼中流露出委屈至極的神情:“爹爹,請您想一想,若是女兒自己去後院廢棄小柴房與秀才鬼混,可能隻著中衣就出門嗎?這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女兒是被人弄暈,然後被抱到後院廢棄小柴房去的!”
莫傾城說著淚水撲簌而落:“爹爹,女兒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大娘口口聲聲說女兒與秀才廝混,其實女兒根本沒有,自始至終這都是有人在陷害女兒啊!女兒那晚早早睡覺,醒來就在後院的小柴房內,分明就是有人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將女兒弄暈,之後肆意陷害的,您一定要為女兒做主才是啊!”
夏夜淩看著莫傾城賣力的哭泣,心中隻覺好笑,唇邊扯出一絲淡笑,轉頭對顧正青道:“現在真相已經相當明晰,太尉大人打算如何?”
顧正青心中一凜,他如何能忘記太子臨走前的囑咐,當下把臉一沉。
對著廳中眾人大發雷霆道:“簡直是膽大包天,這樣陷害小姐的事情竟然會在這太尉中發生!這件事情,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要徹查!到底是誰幹的,趁早承認了,不然等我查出來,非要扒去他一層皮不可!”
大廳裏頓時一片沉默,誰也不敢吱聲,更別說是站出來認罪了。其實可能除了顧正青,誰也清楚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顧正青轉頭對趙瑞芬厲喝道:“瞬華是你帶人去抓的,你給我先說清楚!”
趙瑞芬身子一抖,連忙辯解道:“老爺,我可真的是聽荷香報信才去的呀!”
她說完,突然轉身看著荷香,厲聲罵道:“你這個賤婢!竟然敢陷害小姐!”
荷香身子抖如篩,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結結巴巴道:“我沒有啊夫人,我隻是按照——”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瑞芬厲聲打斷,“賤婢,到現在你還敢狡辯,”說完轉身吩咐蓮花,“給我掌嘴,狠狠的打!”
莫傾城臉色微變,本想要上去阻攔,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作罷。
大夫人在這府中地位鞏固,心腹很多,就抓住這麼個小小荷香想要擊敗她,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沒有必要現在就與大夫人撕破臉皮,日後日子長著呢。
片刻間,荷香的臉已經被打得饅頭一樣,說起話來“嗚嗚”的,根本聽不清楚。
趙瑞芬又道:“既然荷香陷害二小姐,那麼說不定弄暈二小姐她是用了什麼藥的,她畢竟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很是便利。”說完囑咐家中嬤嬤和丫鬟,準備去荷香屋中搜一搜。
一群丫鬟婆子呼呼啦啦的往裏院而去,不大會就回來了。
大夫人的貼身丫鬟蓮花手中拿著一個紙包,稟報:“回夫人,我們在荷香的房中搜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