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明白了。”慕淵望著杜縈的眼眸,心中也有懷疑,可在杜縈的眼中,他找不到破綻,微舒口氣道:“記著,我叫慕淵,我會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在你恢複之前,我會經常去看你。如果你要是鬧出什麼事,我絕對不會再管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杜縈心知自己不能再鬧下去,安安靜靜點了頭,神態是從未有過的乖順。
到此為止,幾乎所有人都相信杜縈是真的失了記憶,就連皇後也不再有疑問。
可一想到剛才沈言所言,又沒有辦法阻攔慕淵將杜縈送出宮,皇後隻好長歎口氣,叮嚀道:“太子,既然你非要把她送出宮,希望你能妥善安排好一切,自己答應她的也別忘了,一定要經常去看她。”
慕淵沉著眉點頭,吩咐道:“小玄子,即刻準備吧!送杜縈出宮,妥善安置,另外宅院內外安排人保護。切記,沒有本宮允許,她不能離開宅院半步。”
“奴才馬上去辦。”小玄子又是領命,忙著開始準備送杜縈出宮。
皇後忽然心頭一顫,這才恍然,自己身邊的人竟然一個個都不複存在,而剩下的都是一些在朝中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宗親。杜縈一走,這皇宮中的杜家人,就隻剩她一人,她隻覺心底一陣不安,似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沈言淡淡望了眼杜縈之後,告辭離開。
慕淵與皇後一直等著小玄子安排好一切,親自送杜縈至宮門處上了馬車後,才鬆口氣離開。
回來的一路上,慕淵刻意不說話。皇後因為心頭有疑問壓著,卻不敢問出口,便這麼一直沉默著各自回去。
房頂上一隻信鴿撲棱棱落下,張小河正眯著眼躺在涼亭榻上享受日光浴,一見鴿子在房頂跳腳,立刻一個鯉魚打挺躍身而起,無聲無息踩著瓦片上了房頂。
剛把鴿子腿之上的信條拆下來,下方傳出一道疏淡好聽的聲音:“怎麼?又是太子殿下送來的消息?”
張小河一個激動,身子往後一仰,“哎呀呀”喊著,險些自房頂上摔下來。趕忙凝神聚氣平穩落在虞悠麵前,嘿嘿笑著撓了撓後腦勺道:“沒有,虞小姐想多了。”
虞悠懶得跟他耗時間,遂道:“說吧!太子又讓你打聽什麼?”
“沒……沒什麼。”張小河捏緊紙條,躡手躡腳準備開溜。
“若是你不說,後果自負。”虞悠斜斜靠坐在闌幹處,神態恬淡平和。
張小河不禁心中腹誹:“這世上怎會有這般玲瓏心竅的女子,竟然在她麵前連點心眼都耍不過去。”於是轉了頭,嘿嗬一笑:“其實真也沒什麼,太子殿下就是想知道,那個林將軍,是怎麼回事,還有,蘇世子為什麼會故意輸給他。”
“原來他看出來了。”虞悠淡淡吐口氣:“你隻管回信,就說這是蘇世子的安排就好,其它的,不要透露半個字。”
“不是,虞小姐,你搞清楚,我是太子殿下的人,不是你的人,你憑什麼老是對我呼來喝去的?”張小河一臉不忿,胸口憋了一口悶氣無處發泄。
“你知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人,那你留在國公府做什麼?我是少你吃少你喝還是少你用的了?”虞悠抬眼輕笑,無半分覺得有何不妥。
張小河張了張嘴,氣結。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貌似……虞悠說的沒差啊!他現在吃的用的都是虞國公府的,何況如今的虞國公府小事都是虞悠做主安排。於是悻悻然點了頭道:“我明白了,就按照你的意思來。”
虞悠滿意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