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外麵一名家丁急匆匆趕過來,低首道:“殿下,虞國公府差人送來的信,說是必須要您親自查看。”
“怎麼可能這麼快?難道是早有準備?”張小河疑惑不已,沒料到虞悠竟會把時間掐的這麼緊。
慕淵接過下人手上的信,當即拆開來看,看到一半,忽然苦澀一笑,捏緊了信箋,麵色沉痛閉上眼。
張小河急問:“是虞小姐的信嗎?”
“她已經料到你會來通風報信,也料到我會入宮,可是卻說,若我入宮,她便親自去向皇上求賜婚,嫁入奕王府。即使我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好狠絕的一步棋。”張小河頓覺膽寒,怒氣衝衝道:“我去找她問個清楚!”
“你去問什麼?你覺得她會說嗎?”慕淵沉聲製止,冷冷盯著張小河。
張小河隻覺心浮氣躁,懊惱道:“那如今要怎麼辦?難道殿下真要眼睜睜看著虞小姐嫁給奕王?”
“或許,她有自己的打算,隻要她還沒嫁過去,即使是她成婚那一日,本王還可以做最後一搏。”慕淵將信箋折起,收入袖中,叮囑道:“你回去吧!保護好她。”
張小河此時對虞悠又有了意見,別別扭扭不願回去。
慕淵冷著臉斥道:“你若不會去,日後也別再回昭王府!”
張小河倒抽一口冷氣,怏怏不樂應了聲“是”,才轉身離開。
當日下午,慕靖果然去宮中覲見皇帝,提及賜婚之事,而慕郴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婚事。隨後擬了賜婚的聖旨,交由傳旨公公去虞國公府和奕王府傳旨,虞悠和慕靖的婚事再次被敲定下來。
夜間微涼,城郊僻靜雅舍中,林凝萱備了酒菜等待慕靖前來,微涼夏風輕撫紗幔,揚起如霧般朦朧夜色。
廊簷下,凋落的紫荊花落了滿地殘紅,慕靖踏著月色清輝而來,踩在木質地板上,周身旋落著紫荊花瓣,俊逸容色雍容尊貴,一身黑袍襯得他身姿挺拔秀逸。
林凝萱站起身,兩人麵對麵站著,慕靖鬆口氣,淡淡一笑:“事情總算定下來了,我會盡快將婚事辦了,到時候,盡快迎你入門。隻是委屈了你,隻能做個側妃。”
“我不在乎,隻要你心裏有我,就足夠了。”林凝萱緩緩搖頭的同時,慕靖已經走至她身邊,拉著她的手一起坐下,看到桌上有酒,不禁皺眉:“你如今有了身孕,萬不可再沾酒。”
“這酒是為你準備的,雖然我不喝,可你總要喝些。”林凝萱拿起酒壺添了一杯酒遞給他,笑意清淺。
慕靖接過後,歎口氣道:“如今形式所迫,我估計不能再等,已經在做萬全準備,希望父皇會盡早立我為太子。”
“那我就在這裏祝殿下早日達成所願。”林凝萱添了一杯茶,以茶代酒敬了慕靖。
慕靖心情忽然沉悶,如今要盡快下手,奪取林尚書手上的兵部權利,以便了解鍾吾國所有兵力情況,才好籌謀萬全之策。慕靖歎口氣,問的小心:“凝萱,若是我會逼迫你爹讓出兵部職權,你會不會怨我?”
林凝萱背脊驀地一涼,望進他幽深雙眸之中,吸口氣笑意牽強:“隻要你不傷他一分一毫,我便不會怨。”
慕靖稍稍放了心,兀自添了酒喝下。
林凝萱心事重重,坐的久了,也感覺疲累,隨後便同丫鬟一起離開。慕靖送她離開後,自己才準備回奕王府。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百官立在大殿之中,慕靖翻看了幾份折子之後,雖然眉頭緊蹙,卻一言不發,沉著眉淡聲道:“眾卿若是無事,可以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