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亮,馬車緩緩從定襄王府門口出發,穿過京都大街,一路回往皇宮方向。
走至大街半道,幾名宮中侍衛打扮的男子並一名掌事公公走近馬車,低低道:“奴才參見皇上。”
馬車內傳出一道尖細女聲:“皇上忽然有事和蘇世子商議,還未出發,如今隻本宮一人,你們先回去吧!”
那幾人對看了一眼之後,應了聲是,便起身離開。
馬車繼續沿著街道前行,街道盡頭,忽然出現十幾名黑衣人,手持大刀來勢洶洶衝向馬車,手中大刀揮動間,馬車兩旁的下人全都嚇得一哄而散。
馬車被劈開的同時,七零八落散在四周。
馬車正中,一名身著粉白衣裳之人端坐著,眼睫眨啊眨,執著袖子擋了半邊臉,看不清樣貌。
黑衣人眼神對視,手中大刀再次舉起,齊齊砍向正中端坐的女子。
女子眼神一掃,一個騰身躍起,隨手抓起身側佩劍,抵禦黑衣人的襲擊。
黑衣人沒想到馬車中人出手如此之淩厲敏捷,臉色皆是一變。可又不敢貿然退離,隻好繼續與那粉白衣裳的女子交手。
另有一名身姿窈窕的黑衣人從側麵現身,手中暗器連連擲出,招招對著粉白衣裳女子的要害。
粉白衣裳的女子眼神一寒,已是將暗器盡數打落,隨後旋身落地,麵容也就清清晰呈現在一眾黑衣人眼前。
黑衣人駭然失色,側麵身姿窈窕的黑衣人沉聲問:“你是誰?”
“我是誰啊!”粉白衣裳的女子拋了個媚眼,那驚世駭俗之風姿,險些讓周圍黑衣人作嘔。
其中有一人忍俊不禁,笑出了聲:“他是個男的。”
其它黑衣人冷冷盯著發笑那人,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身姿窈窕的黑衣人手勢一抬:“撤!”
“想走,怎麼著也要問問本小爺的意見吧!”那女子口中再發聲,赫然是張小河的聲音。
一眾黑衣人卻不顧他的狠戾之語,隻顧著撤退。
窈窕黑衣人趕在最前,忽見前方一道碧色人影迅速重來,猝不及防在窈窕黑衣人胸口打了一掌。
窈窕黑衣人眼神冰寒,可胸口沉悶的疼,也沒敢與碧玉交手,倉惶撤退。
張小河厭惡至極的攬著身上的衣裙,喊著:“喂,別走啊!本小爺還沒打夠呢?”
碧玉翩然停在他身側,望著他一身女裝還抹了胭脂,忍著笑問:“你又沒有看到到底是不是蘇世子所說之人啊!”
張小河望了眼礙事的衣裙,煩躁道:“沒看到,不過毫無疑問,是個女的。”
碧玉終於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張小河斜睨她一眼:“有那麼好笑嗎?我可是為了皇上和娘娘,才會答應扮女裝的。”
碧玉笑的憋出了眼淚,斷斷續續說著:“你不知道,你扮女人,真的,很醜啊!”碧玉說完,笑的更加猖狂。
張小河惱火的摘下發上絹花,怒氣衝衝回往定襄王府。他倒是要好好找虞悠討個說法,他一世英名,就毀在這一身女裝之上了。
因為受了傷,傷口劇烈疼痛,子晴趕回平遠侯府,打開房門正欲關門,忽見房內白衣勝雪的鄭天離靜坐在桌旁,淡淡開口:“子晴,一大早,你去了哪裏?”
子晴額頭冷汗直冒,忙壓製疼痛,蒼白一笑:“我今日起得早,出去散散心而已。”
“去哪裏散心了,我今日也起得早,為什麼沒聽管家張伯提及你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