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媱無奈笑了笑,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是實在不忍心這樣一個純真的女孩從此落入欲望的深淵。她想了想,就道:“這樣的話,你就安心在那裏做個櫃台小姐。如果碰到什麼難纏的客人,或者其他員工為難你,你就說你是Tiger大哥介紹來的。”
江海潮懵懂地點點頭,問道:“這人是誰?”
不知如何解釋,葉夕媱打了個馬虎眼,就道:“是個挺有權利的人。”她想了想,又接著道:“如果不小心碰到了Tiger,你就說是一位叫穆珺婷的小姐介紹你來的。”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這兩年裏,葉夕媱幾乎沒有聽到過穆珺婷這個名字,由此可見,卓暮颺的一幫手下也應該同她接觸得不多。而Tiger和穆珺婷本就是兩個沒有聯係的人,這樣說,也能讓感覺奇怪的人查無蹤跡。
江海潮更覺奇怪,又問:“穆珺婷又是誰?”
葉夕媱憋了半天,還是說道:“大概是那群人的頭頭的一個前女友。”
“頭頭?”江海潮頓時兩眼放光,無限崇拜地道:“你怎麼認識這麼多人?我真羨慕你!”
“這有什麼值得羨慕的。我認識他們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萬一他們不認識我,那就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葉夕媱抬頭看看窗外,就見雲霧繚繞,仿佛世間的風雲變幻。“享得起福,也要吃得起苦。”
這個世界上的分手隻有兩種,第一種是有人哭得死去活來,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山崩地裂,再睜開眼隻能看到一片狼藉的土地,殘垣斷壁,無人收場;第二種是大家好聚好散,你揮一揮手,我轉身笑笑,從此便一個人走。
唯美主義的人一定傾向於前者,不停設想對方是有難以言說的苦衷從而不得已地提出分手,哭過之後便開始期待未來兩人相遇以後的再續前緣;而現實主義的人卻更偏向於後者,如果我的缺席,能夠換來你的關心或是疑心,那我也寧願苦了自己,最慘不過一起傷心。
偏偏葉夕媱就是這麼一個糾結的人。
偏偏卓暮颺又是這麼一個決絕的人。
一到香港,葉夕媱就打了無數個電話給他。無一例外,都是無人接聽。雖然明知希望渺茫,葉夕媱無奈之下還是打了電話給阿力。這個更狠,直接就是空號。
葉夕媱在香港沒有任何人脈資源,隻好一個人先安置在了賓館。雖然已經去過卓暮颺在這裏的別墅了,不過身為路癡的葉夕媱,即便是絞盡了腦汁也還是勾勒不出路線。
不過以卓暮颺的名氣,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焦點。比如他夜會一個嫩模,第二天那個嫩模就一定會被各大經紀公司欽點成為重點培養的對象;他在公共場合露一露麵,馬上便會有一群人盤點他身後跟著的各種限量版座駕。不知道如果他打個噴嚏,會不會引發新一輪的禽流感。
葉夕媱剛剛落腳,便朝各大報亭、書店跑去,將時下的報紙與雜誌都搜刮來帶到了賓館房間。
其是卓暮颺是個很注重隱私的人,很少有雜誌報刊敢些與他相關的任何內容。不過若是想要獲得輿論的支持,那自然另當別論。
翻看了整整一夜,葉夕媱從初審一直看到了終審,總算是對整個案情有了一定的了解。
歐陽大狀親自出馬,又有王律師領著一幫法律界的高人作為智囊團,再加上當事人乃是卓暮颺這樣有本事隻手遮天的人。這場官司幾乎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不贏下來,估計就要成為法律史上最大的冷門了。
可惜報紙上隻談了和案情有關的事項,旨在收攬民心為我所用,根本沒有透露任何關於卓暮颺的隱私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