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楓歪著頭道:“這是誰啊?現身時這麼誇張,說話還那樣猖狂難聽。”
“哦,他是魔族首領寒幽。”夢煙淡淡地道。
啊?流楓聽別人講魔族的故事時,想象的形象應該是個多足多目的嚇人怪物。可眼前這個分明是個傾城絕色。而且,他想,他以前許是見過這個人的。
他不自覺地想看看舞靈的反應。
她的雙腿一軟,冷幽朔不失時機地扶住了她。可她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那人,嘴唇都在打著哆嗦
流楓歎氣道:“哎,這真是太可惜了啊。”
“可惜?”他用手托著腮,饒有興趣地轉向流楓。看到流楓的一刹那,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你說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非但不溫柔可親,還滿口‘打打殺殺’的。枉費了你的容貌,還不可惜?”
無論寒幽何種樣子,畢竟是傳說中魔族的首領。即便他不是看起來就讓人一陣惡寒的凶神惡煞相,周身也有無與倫比的霸王之息,讓人不自覺地起敬畏之情。比起周圍大氣都不敢出的那些人,流楓神色泰然自若,說著戲謔的言語。
“小子,你敢直視我的眼睛,還這樣和我說話,挺有膽識的啊。”寒幽笑容有些發狠和別扭。
“有膽識?”流楓覺得這人太不可理喻:“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一個大男人,多看美貌姑娘兩眼,和她說兩句話。她沒羞答答的害臊,倒得我鼓起勇氣,這是什麼道理?”
“以為我是女人,所以才不怕嗎?”寒幽冷冷道:“那如果我告訴你,是你眼拙了,你又怎樣?”
以為他是個女人?眼拙了?這麼說……
他想起了夢煙和他說的,比她漂亮的男孩子也是大有人在的,說不準這次弑魔大會他就會看到了。
流楓忍不住笑道:“如果你嫌棄自己女兒身,自稱是個男子,那麼足見你心中的自卑,不足為懼;如果你是個娘娘腔,就更沒什麼可怕的了。”
在魔族首領眼前,肆無忌憚地大笑。寒幽素以殘忍出了名的,他們都不禁為流楓的放肆捏了把汗。
寒幽打了個響指,無數銀針直朝著流楓飛過來。速度奇快,眼看著無法躲避,舞靈剛要動手,流楓卻拔出了腰間的折扇,在麵前一擋,順勢一扇。那些針被他全被扇了回去。寒幽的手拍了拍椅子的扶手,那些針便落在了地上。
他和寒幽之間,凝固著一股凜冽的寒氣與殺意。
流楓卻把扇子一合,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道:“也不過如此嘛。能力不高,脾氣卻不小。”
幽朔冷笑著白了流楓一眼。玉若口中“嘖嘖”,搖著頭。
流楓一直說自己是個對打架一竅不通的書呆子。可現在所用的招數,如行雲流水一樣,優美流暢的同時又極具殺傷力。正是最上乘的武功。
流楓自己都被嚇呆了,他都不知道是怎麼用出來的。
這一手雖然讓他免於受傷,卻無疑成了對玉若幾人說,他對他們有所欺瞞,之前那副文弱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就是長著多少張嘴,恐怕都說不清了。
看到慕流楓所處的位置,所用的武功路數又極生僻,應也是鑄心門的弟子無疑。
華陽走到他身邊,笑道:“鑄心門的樁樁件件,真都是非我們比得上的啊。”
聽到華陽的話,流楓開了竅。他懂得了自己疑惑的根源。他對華陽道:“前輩,那天的血之舞,當真是精彩非常啊。”
“血之舞?什麼血之舞?”華陽怔怔,不知道流楓話中所指為何。
流楓不動聲色地追問道:“您是今天第一次見我們,沒錯吧。”
華陽聽著流楓的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是點頭道:“是啊,這才真叫長了見識。”
就是這樣,難怪我剛剛會覺得有一些不大對頭。流楓心道。
在舞靈認出他的時,吸引了不少的眼球。按說當時在場的人,應該有不少是來參加弑魔大會的。可是這些人在鑄心門走上擂台的時候,隻是一味地讚歎著,沒有任何的不協調之音。甚至看到舞靈這個出現在雁音城多次的人,站到了鑄心門的隊伍時,也無人質疑。
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們已經不認識舞靈,也沒有了那時候的記憶。雖然流楓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些大膽了,可是華陽的表現卻印證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