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夜篇】其之十 戲文(1 / 2)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來的正好。

我現在正打算看一場戲。一場我看過一半,另一半無從所知的好戲。

你也一起吧。

沒錯,我就是在和你說話。

哎?我為什麼會現在出場的?哦,因為這是跳過了一幕的,第二幕呢。

你問我為什麼會找上你?嗯,大概是你的心澄澈如明鏡,不自覺地就想和你說話吧。你陷入這劇情之中,又跳脫出劇情外,挺有趣的存在。

你看,這是多麼晴朗啊。晴朗的我能數清星河中的每一顆星星。

夜晚,是美麗的,是陰暗的,是足以讓人瘋狂的。孤月天懸,灑在人的身上,清冷冰涼。這樣黑暗之中的光芒,顯得不合群。漆黑的雲,試圖遮住它微弱的芒,深深的幕,也用溢滿魂魄的墨水,塗抹住它的刺眼。可是,它堅守著眨著自己溫柔地身姿。像是遺世獨立的智者,處在一邊,冷眼旁觀。

所有的邪惡,和陰暗都是怕光的。因為一見到光芒,他們就無所遁形。所以,他們害怕暖陽,而選擇藏在陰暗的角落,漆深之黑夜。

它在。它一直都在。

正如我一直在,他們也一直在。

它以它不明晃晃的光芒,替代這太陽,照亮整個人境。

可是,正因為它的孤獨和清冷,總是被人所忽視。忘記了那份微弱,也是光,也足以把那陰影照亮。

這世界上,不存在能夠藏匿之罪。隻是人過於愚鈍,以為隻要把自己變得和沉墨色相融,便可以了。

你看啊,他就是這樣的。把自己縮在光與暗的夾縫之中,找出自己的位置。可是,早就已經無所遁形,自己,卻沒有這樣的自覺。

我看著他拚命地跑,真是有一點惡心。我沒有好惡的。如果有一天,我具有了情感,我一定會是很討厭他的。

他拚命地跑著,他知道,我們也知道,會有使者接應他的。

可他卻不知道,身後的眼睛呢。

或許,以他的那點淺薄修為,是根本不會什麼的。他自己清楚,現在的高位,並不是憑著實打實的努力換來的。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如果都放在了邪門歪道上,哪裏還有力量,真正的靜下心來。

她那個身影,就如同黑夜一樣的寂靜。隻有身上的金色絲線較為耀眼。

她,想必是不害怕任何的星色。因為,她並不是洞中的老鼠,也不是夜中鬼魅,她早已變成了暗的本身。

她的聲音本該是清脆的吧。卻刻意地壓得低低的,沁入骨血的,真正的可怕。

“究竟算是成功?還是失敗?或是,大人,你又要給我安排什麼任務?”

我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真想笑。你不是麼?多好笑啊。真希望能發自內心的笑。雖然我並不會笑。

他已不是第一次聽到她說話,但還是,有著想要打冷戰的衝動。但是,這個人,是他的權利之源,是他現在所擁有一切的,根本原因。

在權衡再三之下,權利,名譽,敬仰的目光,無論哪一樣,不都是要比那些無謂的思想,好出太多了嗎?所以,他總能在一刹那,讓那些虛空占上風,而無視真正從心中傳出來的感情。

這是傾盡曾所有,換來現在的……危險買賣。

很多人都是如此罷。恐懼,冰冷,喜怒哀。我們不表現給別人看,可它也會在身軀中,時刻提醒你。如同地震前,雞鴨貓狗的驚惶;或是得到食物的興奮。那是自我保護的本能,是立身之本。

本能的保護罩,就被自行卸下,替上僥幸,從而走向刀山箭雨,但一旦抗拒著心音,走出了第一步,那份誘惑力,和粘著力。就再也無法脫身了。也不會再有誰聽到覺醒一刻的呼喚。孤獨,悔恨交加交疊,最後,連它們都失去。那就會,隻變成任人擺布的工具。

至於變成工具後,是否還會得到所謂的公正,和合理的待遇,也就不會有人去顧及。用舉手之勞的小恩小惠,換到隻能聽話,不能聽話也不可以的,玩意兒的時候。你會看到,他們如何一點點抽他們的筋扒他們的皮。

他們都是一種人,都是吸血鬼,都是壓榨的天才。

就最後的那一位,原本是被榨幹的一位,現在也逐漸有點主導者的樣子了呢。

所以,到現在為止,我的主意似乎又一次地有些改變了。

反正,我在哪都是一樣。我不是搖擺不定,我隻是在找樂子。哈哈,連我都覺得,還真是惡趣味呢。

躲在樹後的那個人,現在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呢?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懂了很多困惑的事情了。好了,我囉嗦了這麼一堆,隻是為了幫你理清一下脈絡呢。雖然我知道,上一次的事情隻要靜下心來一想,很容易就想得明白了。這一次,改編得不隻是誘因,埋藏下的導火索,還有要熄滅最後引發一係列爆炸的火苗。炸彈沒有爆炸的話,我希望,這樣能堅持到最後就好了。——被截斷的第二單夜篇·先予你我的戲文